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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澱的冰冷壓抑之物中,他睜開了眼睛》。 |
中評社北京4月5日電/許多年之後,面對行刑隊,奧雷良諾·布恩地亞上校將會想起,他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下午。”這是拉美文學巨著《百年孤獨》中,被無數人奉為經典的開頭。
對浙江大學新聞傳播學專業的女博士楊舒蕙而言,《百年孤獨》不是冗長的文字,而是生動的畫面。過去3年,在指導教授王小鬆幫助下,她用100餘幅畫,把這本書畫在紙上。書中描寫的能把東西送上天的鐘擺、吃土的女人、長出尾巴的人類等,都隱藏在她的畫作中。
她用繪畫的方式來表現文學巨著,更像一場順其自然的巧合。
1986年出生的楊舒蕙在讀研究生時愛上畫畫。那時候,她的專業為設計藝術學。課堂上,導師給同學們布置作業,要求大家用電腦做圖、排版。楊舒蕙卻常常不走尋常路,用手畫的方式來做作業。導師發現了她的天賦,不斷鼓勵她繼續畫。從此,畫畫成了楊舒蕙的摯愛,也成了她的精神歸宿。
2012年9月,研究生畢業後,楊舒蕙順利考入浙江大學新聞與傳媒學院,成為新聞傳播學女博士生,專業要求她每學期必須上大量文化選修課。
2013年,楊舒蕙選修拉美文學課,老師要求同學們每周精讀拉美小說。“讀到《百年孤獨》的時候,我覺得非常有意思。馬爾克斯的寫法太適合作畫了。”她說,“這本書對有的人而言,是難以記住的角色名字;對有的人而言,是一盤難以下咽的‘墨西哥菜’;對我,則是一些特別有意思的意象。”
同一年,她在北京偶然看了一本德國表現主義畫册。楊舒蕙介紹:“這種風格在繪畫上是用線條、形體和色彩傳遞情緒,畫面有誇張,也有抽象,比如愛德華·蒙克的名畫《呐喊》。”楊舒蕙回憶:“看到那本畫册,每一眼都覺得‘這種畫和我想表現的東西很契合’,這種感覺就像突然間愛上了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全身的荷爾蒙都在沸騰。”於是,她誕生了一個念頭,要用這種方式把《百年孤獨》畫下來。
鋼筆、馬克筆、丙烯、水彩……從2013年開始,楊舒蕙用簡單的材料,勾勒出心中宏偉的篇章。到今年,系列畫作足足積累了100多幅。它們中大多數為鋼筆畫,畫上是表情誇張的人物、生長枝葉的樹木、斑駁殘頽的墻壁、神秘奇異的形狀……所有畫作中,背景都是密集且深淺不一的線條。楊舒蕙說,其實和畫插畫不同,這些畫不跟隨小說內容,繪畫的時候也不打草稿,整個過程很自由,有時吃完早飯讀了一段《百年孤獨》後有感覺,拿起身邊的紙,用鋼筆落筆就畫。“是《百年孤獨》激發了我的靈感。可以說,書裡的很多內容能和我的畫產生聯繫,但每幅畫又能成為單獨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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