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選民投票有序(包括遭槍擊案介入的2004年),開票效率驚人,沒改變;
2,競選靠造謠詆毀,刻意扭曲,則變本加厲,選民極度相互排斥,沒改變;
3,不論選前選後,選民對政策的參與意識有限,實際參與更有限,沒改變;
4,選舉脫離實際生活,靠強力才能動員選民,選後沒有太多迴響,沒改變。
簡言之,多年來台灣的選舉不能改變台灣政治文化,那是處在法西斯心理與自由主義表演的某種結合狀態,一方面因為痛恨對手導致社會分裂,造成社會運作所仰賴的某種共識的事實基礎不存,二方面又要取美國的讚揚與大陸的羨慕,來證明自己是與美國同一國,與大陸不同國,是這樣一種扭曲的好學生心態。
這第二方面在生活中日益突出,每在大陸觀光客聚集之處,台灣人往往突然超凡入聖,變得特別有禮,有文明,同時也特別想表現對大陸遊客抽菸或喧嘩的不屑。同理,不論多麼恨競選的對手,都分享我們一起表演給大陸看的心態。這頗可稱之為是一種自由主義式的種族主義,即在體制內表現成對競選對手品質低劣的不屑,在體制外則是對大陸政治文化低劣的不屑,與渴求美國的讚許。
蔡英文的敗選感言,當然就不只是說給民進黨的支持者聽的,而也是說給美國聽的,讓美國覺得台灣的敗選者與美國一樣,並讓美國覺得,只有台灣才可以把美國選舉文化的精隨傳播到大陸。唯一的差別當然是,美國政客應該要相信自己說的,而蔡英文的感言既然屬於表演,當然自己事後就不必記憶。而這點,恰是台灣選舉文化具體而微的表現。
(中評社特約作者石之瑜,台灣大學政治學系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