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臺灣作為美國圍堵中國第一島鏈的關鍵環節,在自身強化海上軍事力量的同時,正在借美、日力量加劇離心趨勢,美國出於在亞太地區的戰略利益,加強了前沿部署力量。亦步亦趨的日本緊跟其後實施海上防衛範圍的擴張,“小北約”雛形的顯現,形成了四方二強的干預態勢:使我徹底解決臺灣問題、維護我核心利益的難度陡然加大。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政策的延續,沿海經濟的發展突飛猛進,國家經濟的重心開始由內陸向沿海轉移和傾斜。沿海經濟占國民經濟的比例已經上升到70%,對於國家的經濟安全與發展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維繫這一繁榮的是近海區域的安全。經濟的飛速發展讓我們感到祖國不再地大物博,資源也並非取之不盡和用之不竭。
近年來,巨大的資源和能源需求所造成的缺口與日俱增,陸地資源的開採量與開採規模已經接近可承受的極限,而資源豐富的海洋已經成為陸地資源的主要接替區域,東海、南海的勘探已經取得成果,前景十分看好。
但在看好的同時,圍繞重要島礁和海域的歸屬問題也十分敏感而複雜。我與相關國爭議海域達150多平方千米,與相關國家爭議島礁50多個。在這些島礁所在的相關海域,油氣資源蘊藏十分豐富,一些國家已經引進西方公司在爭議海域進行開採,僅在南海就有油井500多口。
可見,近海區域對國民經濟穩定與持續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若爆發以臺灣海峽為中心的軍事衝突,多方干預,戰事持續,將對沿海經濟區構成致命打擊。即使沒有形成實際交戰,多方軍事對峙所造成的不和不戰態勢也將造成難以承受的損失。
維護遠洋利益必須確定有限目標
隨著經濟全球化趨勢的加劇,我國經濟對外的依存度在逐年上升,位於國際航線上主要水道、海峽的暢通將對我經濟發展起到重要作用,一旦能源通道、對外進出口通道受阻,將對我國經濟安全和能源安全構成較大的影響。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必須擁有對諸多海上通道的絕對控制權。由於這些通道往往一國或者數國管轄,國際共用,戰時只要能夠擁有“參與型”的控制能力,並通過外交協調,依託友好國家、與共同利益國家聯合採取一致態度和行動,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舒緩封閉通道的狀態,這些工作在平時就能夠有計劃、有步驟地進行戰略部署。
目前,對這些水道的絕對控制能力只有超級海上軍事大國具備,一旦在解決我國核心問題時與其他國家發生衝突,也應當早有準備或者足夠的戰略儲備,否則,在不具備足夠的抗打擊能力時就戰端輕啟,只能是戰略時機選擇的失當,聰明的戰略決策者不會落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陷阱。因此,對於遠海國際水道控制的戰略目標應當是有限的,而不是絕對控制。目前,絕對控制一無可能,二無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