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醫生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作為醫生的他十分愛惜雙手,絕不幹重活粗活,這在當時生活粗糙的西部邊遠地區幾乎是絕無僅有的。因此,遇到能幹外向又喜歡幫人的梁安,也可說是喜醫生的幸運,打理生意,載他出門,處理其他事務,在金華昌的“傳說”里,事業風生水起的梁安不像喜醫生那樣必被提起,但兩個人的緣分,才成就了這一段佳話。
喜醫生因為被其他非華裔同行和部分居民舉報無執照行醫,被罰款了三次。每次上庭都有很多人來對他表示支持,他的律師則對法官說:“知道他能治病還要給他定罪,這不是違背良知嗎?如果哪天您自己需要他救命呢?”法官似乎的確也被說服了,三次指控最後都被駁回。
1940年梁安去世。喜醫生繼續維持著生意,但1948年起他變得多病,在波特蘭的一個養老院住了近兩年後,於1952年去世。兩人都被葬在了約翰迪的墓地。
喜醫生去世後,他的侄子繼承了金華昌,但很快就關了店門,搬回華盛頓州去。1955年,侄子把這家店賣給了約翰迪市政府,條件是把它改建成博物館。但由於市政府疏忽,1967年金華昌的原址才再次引起人們注意,在修繕複原後,於1975年過戶給俄勒岡州公園與娛樂廳,1977年對外開放。
喜醫生和梁安都是聰明的生意人,很會抓住賺錢的機會,比如在單身漢俱樂部里有一個神龕,很多人會去祈禱保平安,捐的“香火錢”也就成了喜醫生和梁安的收入。但與此同時,這兩人又十分慷慨,喜醫生死後,人們在他的床底下發現了超過300張從來沒有兌現過的支票,總額超過23,000美元,都是在1910-1930經濟大蕭條時期,病人們付的醫藥費。
從金華昌博物館借來了部分展品後,這個名為《金華昌公司的貨架上(On the Shelves of Kam Wah Chung & Co.: General Store and Apothecary in John Day, Oregon)》的展覽,也開始在美國華人博物館對公眾開放。和它一起開展的還有另一個展覽:《中醫在美國 理念、人與實踐的融合(Chinese Medicine in America: Converging Ideas, People, and Practi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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