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艦空導彈而言,導彈發射裝置由發射架轉變為發射筒,再由發射筒轉變為藏於艦體內部的垂直發射單元,是其發展歷程上的兩次飛躍。而貫穿這兩次飛躍之中的一項關鍵技術,就是導彈的彈翼折叠與系統集成技術。就導彈的氣動布局而言,在一定範圍內,彈翼的面積越大,越有助於導彈進行機動。但若要以發射筒方式進行發射,就必須對彈翼進行折叠,在這一領域,西方國家主要採用的是彈翼中段或末段的兩段式折叠方式,而俄羅斯則發展了彈翼中段、末段的三段式折叠方式,而綜合各方面技術性能,西方的末段兩段式折叠是最為成熟與有效的技術。該項技術可在最小的技術風險下,將彈翼折叠後的導彈直徑縮到最小。而目前尚無證據顯示中國掌握了此項技術。因此FL-3000型導彈採用的,仍將是較為陳舊的中段式兩段折叠技術,由此需要更大的發射筒容納彈翼折叠後直徑更大的導彈。而作為一款強調整體集成化的導彈系統,較大的發射筒也將影響整體系統的集成水平,進而制約整個系統的技術水平。
其次,FL-3000型近程防空導彈使中國末端反導水平與美國齊平。
1967年的第三次中東戰爭期間,埃及以俄制的“蚊子”級魚雷艇發射的“冥河”反艦導彈擊沉了以色列的“埃拉特”號驅逐艦,由此向世界展示了反艦導彈這一全新武器的威力。但對此,西方國家卻顯示出了罕見的慢熱。而在1982年的馬島戰爭中,阿根廷用“超軍旗”攻擊機發射的“飛魚”反艦導彈擊沉了英國的“謝菲爾德”號驅逐艦,這一事件不僅徹底改變了西方國家對反艦導彈的默然態度,同時也向全世界展現了一種新的戰術威脅,即戰艦的末端反導。如果仔細研究美蘇等海軍大國的防禦理念就不難看出,其指導思想均為進攻性防禦,即通過各種手段盡可能在敵方發起進攻之前,就對敵方進行毀滅性打擊,進而降低自身遭受威脅的程度。但問題在於,馬島戰爭的經驗顯示,艦空導彈對低空掠海突防的高速戰機越來越無能為力,而此時,戰艦在被動挨打時的防禦能力就顯得捉襟見肘了,而這恰恰是末端反導裝備的意義所在。
所謂“末端反導”,在這一概念誕生之初,就是在距戰艦3000米的範圍內,在反艦導彈的末端打擊距離內,以艦炮對其進行密集攔截射擊。這方面最具代表性的裝備是美制“密集陣”、俄制AK-630與荷蘭“守門員”近防炮。這三款系統的最大共同點在於,均採用了多管加特林式轉管炮,進而獲得短時間內的“爆炸式發射”,借以提升設計準確度與攔截成功率。但到了“末端反導”概念發展的後期,隨著反艦導彈飛行速度與低空突防能力的不斷提升,3000米對於有效攔截而言顯得過近。而在更遠的距離(3000米至8000少)對導彈進行攔截,最佳的手段就是導彈,而這一需求就導致了以“拉姆”為代表的新一代近程防空導彈的出現。但從實際使用上講,儘管美俄在全新近程導彈的研發上均要領先與中國,但俄羅斯對新型近程導彈的研發過於謹慎,最終造成中國通過發展FL-3000型導彈,超越俄羅斯,獲得了與美國齊平的戰艦末端反導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