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由於伊拉克動盪不安,美軍遲遲不撤兵,傷亡人數不斷上升,導致美國民眾反戰情緒高昂。美國攻打伊朗有可能不順,或傷亡過重,或以色列遭到伊朗導彈打擊,早在20多年前兩伊戰爭中,兩國就爆發了人類歷史第一次的“導彈襲城戰”,伊朗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在前一段時間的演習中就曾嘗試過彈道導彈集中、快速、精確發射,這些導彈都是彈頭和彈體分離、攻擊精度較高的導彈,如果有合適的衛星情報幫助,就可以有效地攻擊敵人的空軍基地和陸軍集結地、後勤設施等。伊朗遠端打擊力量有可能使美國在中東甚至全世界的目標遭到伊朗戰略武器的報復,這將會嚴重威脅布希政府甚至迫使其提前下臺。
第四,最大的可能是:伊朗已經擁有核武器。縱觀整個核擴散歷史,有一個被戰略分析家們所忽略的奇怪現象:在大量的真假情報和對方“黑箱”作用下,核大國與國際社會往往對新型核國家、核門檻國家的核能力,“習慣性地”採取輕視的態度,而這種評估誤判屢見不鮮、一再發生。由於受到印度、巴基斯坦、朝鮮案例的鼓舞和伊拉克反面教材示範作用,以及以色列的刺激效應,伊朗是否已經具備真正核能力和遠端運載能力?
筆者認為,嚴肅的戰略分析不應將其簡單粗暴地劃為“不可能”。而低估和誤判的後果是嚴重的,容易使超級大國輕啟戰端,無知中第一次造成有核國家交戰情形:對伊朗的常規和核打擊有可能引起相應的核報復,終究釀成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核戰爭。空襲伊朗的最理想狀態也是其核設施被破壞或者摧毀時,核輻射塵埃將不僅導致大量平民死亡,還將令伊朗部分地區在相當長時間內不適於人類生存。“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綜上所述,美國攻擊伊朗是布什政府轉移伊拉克麻煩、維持防擴散體系、打擊邪惡軸心、擺脫國內國際政治-軍事困境的唯一希望。否則就像美國右翼雜誌《國家評論》所說:未來新總統的伊拉克政策就是讓美軍最大程度上體面地從伊拉克逃跑。那樣,美國所做的這一切努力就成了給伊朗做嫁衣裳,伊拉克必然陷入內戰,最終伊朗、敘利亞支持的撒德爾建立什葉派政權,而這個政權將伊朗、敘利亞、黎巴嫩什葉派武裝聯成一片,控制世界最大片地石油資源,配合伊朗核武化。而美國會如失去充足營養來源的細胞一樣,逐漸萎縮從而失去全球霸權和美元信用地位,同時也失去太平洋第一島鏈。
隨之而來的是中國突圍成功、歐洲、德國擺脫束縛,俄國也將恢復元氣: 這種效應是雪崩式的。不要忘記,歷史上的戰爭發動者意圖往往十分簡單,甚至簡單到了旁人看來幼稚的地步,加之布希有著進行戰爭賭博的最充分理由。所以無論是否可能發生戰爭,伊朗都必須丟掉幻想,準備打仗。(來源:《國際展望》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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