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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某些時候中美兩國彼此“害怕”,但在更多時候還會彼此尊重。這種心理上的均衡態勢,有助於減少實質性對抗,使正面衝突的可能性變得越來越小。 |
中評社香港6月15日電/新加坡《聯合早報》今日發表評論說,由於中美兩國的實力對比還在變化,美國制定對華政策的過程也將越來越緩慢。雖然在某些時候中美兩國彼此“害怕”,但在更多時候還會彼此尊重。這種心理上的均衡態勢,有助於減少實質性對抗,使正面衝突的可能性變得越來越小。
文章說,二戰結束以後,美國雖然以戰勝國的身份繼續留駐東亞,國際地位如日中天,但它在本地區的影響力反而不如從前。最重要的標誌是,美國在戰略性的錯誤和迷茫中“失去了中國”,導致其亞洲戰略空前受挫。儘管它與日韓兩國建立了軍事同盟關係,在亞洲其他地區也擴大了影響力,但與二戰之前相比,其實際影響力已經大大萎縮。
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美國在本地區影響力的減弱,並非始自今日。事實上,自從新中國成立之日起,這個減弱的過程就已經開始。
放棄了征服中國的意願
如同百年前英國面對美國崛起的勢頭一樣,美國對中國的崛起抱著同樣的戒心和疑慮,並試圖通過各種手段予以壓制和阻撓。但是,從中美兩國這些年來彼此交手和交往的情況看,雖然美國對彼此實力此消彼長的態勢心有不甘,但是,除了儘量以現實的態度面對現實之外,似乎已不存在其他更好的選擇。
文章認為,最能體現這種現實態度的標誌之一是,作為當今世界唯一的超級強國,美國已經失去了征服其最大潛在對手的意願和決心。把中國稱為美國的“利益相關者”和合作夥伴,希望中國與美國一起共同維護國際秩序,要求中國在某些地區安全事務中發揮關鍵角色,這些都代表了一種本質性的轉變。它表明,美國固然希望繼續獨攬國際事務,但因時勢所致,它又必須有所不為,改而與中國分享管理世界事務的權力。
標誌之二,雖然中美之間在很多領域存在著巨大的分歧和爭執,但無論這些分歧有多麼尖銳,雙方在大多時候都限制在言詞之爭上,在實際操作中變得非常謹慎。例如,近年來,兩國之間的貿易之爭不可謂不激烈,但雙方都避免了全面貿易戰的爆發。
標誌之三,美國在醞釀和制定針對中國的戰略決策時,過程越來越緩慢,難度越來越大。多年來,美國一直在各種場合、以各種方式誇大中國的軍事能力,炒作其“軍事威脅”,但所有這些言論都沒有形成具體的決策和行動。相反,美國內部對中國軍事能力的評估和態度很不一致,反映出美中之間的複雜利益關係,使美國的決策過程也變得複雜化。
實質性對抗越來越少
文章指出,由於中美兩國的實力對比還在變化,美國制定對華政策的過程也將越來越緩慢。對處在上升期的中國而言,決策過程中投鼠忌器的心態會更加明顯。雖然在某些時候兩國彼此害怕,但在更多時候還會彼此尊重。這種心理上的均衡態勢,有助於減少實質性對抗,使正面衝突的可能性變得越來越小。
1823年,針對英國用各種手段遏制美國崛起進程的政策,托瑪斯·傑斐遜致信門羅總統說:“英國是一個能夠對美國構成最大傷害的國家。若能讓它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就無需害怕整個世界。”在當代世界,中美兩國的情形也是如此,雙方都有能力給對方造成最大的傷害。但是,如果能夠站在一起,它們也就無懼于任何挑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