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研究者曾從階級分析角度出發,認為日政局不穩、工潮迭起、民不聊生,暴力革命指日可待,日本帝國主義滅亡在即。到改革開放打開國門,才知道日本已經遠遠走在前面。
二戰後的30年間,哈佛大學、劍橋大學、牛津大學等世界知名學府都建立了日本研究機構,清華大學直到2009年4月才開始建立。目前,中國涉及日本問題研究的機構大約有200多家,但是職業專家始終沒有超過日本研究中國的專家人數。不過狹義上粗略統計,建國以來會日語,適當做些粗略日本研究的大學生、研究生、職業學者至少上千萬人,組成了世界上最為龐大的日本研究大軍;廣義上,13億中國人都在研究日本,甚至小學生和偏遠地區的農民也會瞪大眼睛講述日本的是非,似乎日本政治家也難以望其項背,其實許多人只是一知半解,憑感覺和經驗去想當然,甚至謾罵、侮辱、威脅和自己觀點不一樣的人。
中國的日本研究始終落後於日本的中國研究,也落後於美國的日本研究。《菊與刀》問世60多年來,其在中國的銷量和影響遠遠超過中國任何一部日本研究著作,說明中國人無力取代,認知落後,而當年的日本已不是現在的日本,《菊與刀》不可能解讀和解決許多新問題。世界各國琳琅滿目的日本研究書籍,中國人的作品卻影響不大。
有些“日本通”卻“通日本”,如周作人、汪精衛之流。而今的有些所謂“日本通”,對日本貌似高深地義正嚴詞,無非是過過嘴癮。有的研究還摻雜學術腐敗,索要錢物,或缺乏獨立的學術精神,濫竽充數人雲亦雲抄來抄去,論著綱要、套路、口吻幾乎完全一樣,只是換個名字的八股文而已。某些自稱佳作的糙作,一個月就能拼凑完成。可見,中國的日本研究界亟待清理門戶。
正如《日本行,中國更行》作者王錦思在自序中說:“在牢記歷史的同時,也應該看到日本的長處,這對於旨在實現民族復興的中國至關重要、不可或缺。我偏執地覺得,研究透日本,就能解決中國問題,中國復興指日可待。”這樣看來,中國在研究日本問題上實在需要再花一番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