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同的專家分析,這次北京“兩會”,突出的是個“變”字。之所以有這種判斷,是有兩種看法,一種還是認定落實科學發展、特別是強調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會是今年工作的重中之重,這對中共來說,是一個戰略性的轉變。另一種就是相信今年經濟關鍵,是政策退市,所以兩會討論退不退,如何退,是焦點議題,也是一個會帶來經濟大變的議題。
這些看法都有道理,但不全對。首先科學發展的落實,不似戰略轉變,要變早在中共17大之前就開始變了,現在只是把過去變的,“加快落實”而已,落實的效果,目前也還不能樂觀。至於“政策退市”,當然眾所關注,而且是全球關注,但中共領導層實際已定下策略,是政策基調不變,政策實施隨時可變。這樣一來,也談不上政策的“大變”了。
那麼,這次會議的看點,可能還是要看攻防二字。這次會議,對中共領導層來說,最重要還是要解決政治、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攻與防的問題。
為何攻防之術會成焦點?關鍵還在於每一次的兩會,都有一個特定的時間背景,而現在的中共領導層治政,首重的是時間條理。今年的時間定位在哪裡呢,叫做關鍵的中期年。也就是說,中共全國代表大會、全國人大、全國政協會議,乃至國務院為代表的政府,都是五年一屆。還有一個中期發展規劃,即“五年規劃”,也是五年一換。
現在算起來是,不論是中共,還是人大政協,以及與兩會換屆相應的政府,都到一屆中期,而五年規劃也是在現規劃實施中期和新規劃起草中。今年更特別的是,以胡溫為代表的中共領導班子,已領政八年,在不連任兩屆的不成文規定下,既是一屆的中期,又是二屆任內的尾期。
中期因素的特別之處,就是說要把該辦的事辦完,也要把想做事盡量做到。五年規劃的實施,今年當然是要加緊進行,以免新的規劃出來,老規劃還有一堆沒完成。而屆別內要辦的事自然更多,“科學發展觀”作為一屆領導層施政綱領的核心,要成為一種理論留下。而中國作為一個大國和大型經濟體,無論是執政黨,還是人大、政協、政府,任內想辦和該辦的事,那就更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