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年,美國曾在台灣、西藏等問題上採取了有損中國權益的行動;雙方在黃海、南海、東海等敏感區域的立場更是相去甚遠;面對事件頻發的朝鮮半島,中美的行事也時常相異……如此多分歧也意味著亞洲將成為未來中美博弈的重要場地——客觀講,中國憑借多年深耕,並不害怕在經濟層面與美國在亞洲展開競爭,但倘若美國將競爭拖入軍事軌道,那將是中國不願看到的。因此,再次明確雙方核心利益仍將是未來中美關係的底線,除此之外,雙方的博弈將更趨理性,更多採取對方能接受的方式表述和行動,以尋求彼此利益的折中。
第三個背景則是,在中國重返大國行列的過程中,既需要中方對外交關係重新定位,也需要國際社會做出相應調整。
中國正努力嘗試融入國際規則,並越來越注重表達自己的訴求——李克強訪問歐洲期間,曾在不同場合要求歐洲放寬對華軍售、高技術產品出口,以及承認中國完全市場經濟地位;而胡錦濤在訪美前夕接受採訪時也質疑美元角色,將美元主導的貨幣體系稱為歷史的產物。與中國不同,國際社會特別是發達國家似乎還沒做好改變的準備和心理承受,更多將“中國崛起”與“美國衰退”作因果關係處理。實際上,中國重返大國行列與美國實力相對衰退,都只是經濟全球化進程中的現象,過多強調二者的因果聯繫,勢必會激化中美關係中對抗的一面。
大國關係的調整總是會對世界政經格局的改變產生影響——21世紀的第一個十年已經過去,中國領導人2011年伊始的兩次出訪顯然具有承啟意義,也將成為觀察21世紀第二個十年國際局勢變化的重要節點。中國第一時間尋求中美關係乃至中歐關係的新定位,既顯示出中國外交關係的側重,同樣也意味著中國將更加主動地參與國際政經格局的重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