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進入某種亞洲意識,是中日兩國能否超越主權國家的一次心理測驗,那也就間接是兩國能否進入全球化的心理測驗。這如同建立歐盟是歐洲主權國家進入全球的心理測驗,多數歐洲人民已經通過考驗。
相形之下,日本這樣一種國家正常化的進程,出自戰前國家意識的隔代遺傳,在中國引發的,同樣是戰前遭到帝國主義肆虐的國恥複甦。因此可以說,日本右翼為了建立國家戰備以振興民族精神,觸動歷史神經,導致了亞洲意識的崩解。
去亞洲的過程,無異就同時是亞洲的一種去全球化的現象,則亞洲就這樣在非亞洲的有意識或無意識中,成為全球化下因為仍然堅持主權,不惜為了主權象徵而開戰,而矛盾地取得了獨特性的分裂亞洲。
在日本,正常化運動最終是劍指美國,中國是借題發揮的所在。當下安倍所面臨的問題,是如何協調於親美的惰性與右翼的激進之間,其最大的挑戰在內部,反而不是中國。
在中國,面對日本右翼這樣的陽謀與挑釁,單純求戰或報復實不足以成事。但化解之道何在?是速戰速決,以進為退,或軟硬兼施,以退為進?這毋寧是在成為大國前的一次重大考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