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關注再度平衡,理性兼顧兩面。美國一派認定,中國崛起威脅美國,務必遏制;一派認為,中國崛起利於美國,雖要防範更應善於交往。美國“失落十年”與中國“崛起十年”反差太大。前一派人錯誤總結,把美國失落完全歸因中國崛起,產生了不正常的焦慮症候。高大偉(DavidGosset)等美國學者則認為,中國崛起不單有利於本國人民,還將把全球體系帶入嶄新的合作與繁榮時代。奧巴馬首任期間,亞太再平衡戰略,既有重點防範阻遏中國一面,也有爭取中國結成戰略夥伴一面,因時因勢因人而間有傾斜。希拉里儘管沒有忘記中美關係的雙重兩面,但過急而又過激維護美國“世界領導”地位,視中國為對手,在中國周邊澆油點火。戰略重心東移全然就是與華作對,甚至與華為敵。
克里未必能全然擺脫視華為“對手”的羈絆,但較大可能會加強與華結成“夥伴”。2010年12月他在民主黨智庫“美國進步中心”說,當今中國雖然不是美國盟友,但美國不能像對待敵人那樣對待中國;雙方都要克服將美中關係定義為衝突而不是合作的情緒。如今候任國務卿,他明確闡述,戰略重點東移必將繼續,但中國已成為全球舉足輕重的經濟體之一,美國和中國在市場上是競爭者,但望美國和中國不要把這種關係看成是“敵手”。
然而,克里就任後也可能產生負能量,對其不宜不切實際奢望。不管克里如何溫和,有兩點他不能逾越:一是維護美國利益至上,二是執行總統政策為先。
中美關係能否積累正能量,總電鈕掌握在總統手中,以及國會施加的壓力。《華盛頓郵報》的分析大體合符實情:“不要幻想克里會創造外交政策,白宮才是政策行為的發生地,但克里可以提升政策執行的能力水平。”布魯金斯學會中國中心主任李侃如也指出,“因為人事變化,在國務卿和防長與亞太地區溝通方式上出現某些變化,並不令人驚訝,但美國基本政策不會改變,個人入閣之後其觀點不再是獨立的、私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