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是嚴打往往帶有突擊性質,忽略了形成犯罪的社會背景。嚴打本身帶有的仍然是一種“群眾動員”的“臨時運動”。事實上,任何犯罪都離不開滋生的社會背景和社會因素。也正是因為如此,過分強調嚴打來遏制日益增長的犯罪勢頭,而不去探究滋生犯罪的原因,使得嚴打帶有“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弊端。
正是由於嚴打的這些缺陷,使得近十年大規模的、全國性的嚴打消失,而專門性的、局部範圍的“專項嚴打”則仍然存在。在新疆全面嚴打,如果舉措不當,單純以“打擊”為目的,則很可能會給未來新疆局勢帶來更大的挑戰。
新疆暴恐犯罪的新特點
新疆的暴恐犯罪的源頭往往來自西部。 基地組織(卡伊達)和新疆的分裂主義、恐怖主義勢力相勾結,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他們在境外培訓東突分子和追隨者,教唆其回國參加“聖戰”。同樣,基地組織也是中東很多恐怖事件的策源地,甚至是國際恐怖主義傳播的最深根源。在境內外“三股勢力”的合謀下,以“東伊運”為首的“東突”組織行紀日益猖獗。新疆南部的和田、喀什、阿克蘇等地成為被滲透破壞的重點地區。從去年下半年起經濟發展狀況相對較好、安全態勢較為穩定的東疆吐魯番等地也開始受到“暴恐”活動的波及。
隨著時間推進,新疆暴恐分子還將目標移向疆外地區,一些人口密集的地區和一些有政治象徵性意義的地區都成為了他們的襲擊地區。昆明恐怖襲擊更是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新疆恐怖襲擊事件呈現出地域流動化的趨勢。
梳理近年來新疆暴恐活動的特點可以發現,近幾年個體和小群體暴恐活動明顯趨多。新疆發生的幾乎所有暴恐事件的暴恐團夥,都是在觀看暴恐視頻、被極端思想洗腦後,糾集在一起實施恐襲,而參與人員幾乎都是“80後”、“90後”年輕人,其中,初中以下文化程度占95%左右。
暴恐思想如此容易的在新疆擴散,必然與新疆年輕人所面臨的社會現實密不可分。由於新疆尤其是南疆不少維族青年不通漢語,因此找尋工作往往較為困難。在面臨劇烈變動的大社會背景下,諸如“崗位都被漢族人搶走了”、“新疆的資源被內地人一車一車拉走了”、“我們的語言和文字就要消失了”等,就成為宗教極端主義者煽動和拉攏這些年輕人的最好說辭。而就業難、出路窄、適應現代化轉型期的無力感和挫敗感,成了分裂勢力煽動他們自願充當人體炸彈、就地“聖戰”等方式製造極端恐怖活動的重要砝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