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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霧籠罩在北京上空,央視新址大樓只能看到一個模糊輪廓。(資料圖) |
中評社香港9月25日電/從歷史角度看,中國官員們有理由期望已經高度工業化的西方帶頭解決氣候變化問題。中國只占全球歷史總排放量的11%,而西方已通過幾個世紀的化石燃料使用實現了繁榮。無論中國樂不樂意,它都已成為未來全球氣溫和氣候的主要決定因素。
英國《金融時報》9月23日載文《中國應帶頭打破氣候談判僵局》,文章說,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Ban Ki-Moon)本周邀請世界各國領導人訪問紐約,以期打破全球在應對氣候變化問題上的談判僵局。為此,我和我的同事們發布了最新的年度全球“碳排放預算”報告,希望能幫助大家釐清思路。你可以把“碳排放預算”想象成家庭開支預算——全世界所有國家去年花掉了多少預算(或者說向大氣中排放了多少二氧化碳)?若要避免危險的氣候變化,還有多少預算可以花?
我們的報告顯示,若不以國內生產總值(GDP)、而以二氧化碳污染量來衡量,中國已是全球主要的工業國家之一,而不再是“發展中國家”。2013年,中國向大氣中排放了100億噸二氧化碳,占全球總排放量的近三分之一。
中國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在2006年超過美國,自那以來,中國一直是全球最大的碳排放國。中國的碳排放量如今已超過美國和歐洲的總和。按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到2019年,中國的碳排放量將超過美國、歐洲和印度的總和。
中國的人均碳排放量如今已超過歐洲,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45倍。即便是考慮到中國人均GDP水平仍然較低、以及中國有16%的碳排放源於為其他地區生產商品,也很難再繼續堅持一個主張,即中國無須在打破氣候談判僵局中扮演主要角色。
基礎設施建設是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驅動力,也是碳排放量迅速增長的主要原因。我們的統計顯示,在中國和美國,來自現有基礎設施的碳排放,會導致這兩國的排放量超過它們在全球剩餘人均碳排放配額中應占的比例。各國科學家和政策制定者——包括中國在內——普遍認同一點:全球氣溫上升,應以高出前工業時代的氣溫2攝氏度為限,而要將氣溫保持在這一限度內,就必須實施這樣的配額。
如遵循這一配額,全球氣溫有66%的幾率不超過上述2攝氏度的上限。而這一配額的總量,僅相當於迄今全球二氧化碳總排放量的三分之一。按照現在的排放速度,或許僅僅再有一代人的時間(30年),2攝氏度的上限就會被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