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雇於藍軒公司這樣提供最低保障的人而言,危險工作的報酬是每天400元到500元。而其他人每天能獲得的是200元。陳軍講述說:“剛來重慶時,我是賣菜。有些天,我掙的和這個工作一樣多,但并不穩定。”提供經常性的有報酬崗位對中央政府至關重要,由此才能將農民轉變為消費者并使得中國經濟轉向更具可持續的增長。
重慶位於一項旨在重新平衡東部富庶地區和貧窮的西部內陸地區計劃的中心。中國政府自1999年開始在“西部大開發”計劃框架下每年投入巨額資金建設道路、橋梁、堤壩、管道。一大部分資金沿長江逆流而上,同時也滋養了重慶。重慶民安華福新城含有54棟30層高的大樓,居住著70萬人,七年前這裡還是工地。住在其中的攝影師彭士亮(音)講述說:“城市化是柄雙刃劍。我看到過很多中國城市可以在五年內變化一新,整個的街區消失為新的曼哈頓。重慶用10年時間完成了歐洲城市一百年的發展進程。為了現代化也要付出代價,代價就是我們的遺產、寺廟、生活方式、傳統文化的消失以及污染的到來。”
重慶作為抗日戰爭時期中國的陪都,1945年時僅有200萬人口。它的命運在1997年扭轉。中央政府讓重慶成為同北京、上海、天津一個級別的“直轄市”。重慶的規模自此增加了20倍,面積達到了8.23萬平方公裡,相當於比利時的三倍!
自2000年代初期,約116個村落因三峽大壩建設而被淹沒在長江之下。100萬農民離開故鄉主要前往重慶,給予了朝向新大都市的大遷徙以助力。重慶大學教授敖依昌表示:“重慶是一座非常艱辛的城市。但是這裡的大山鑄造了重慶人堅韌的性格。”
從一座摩天大樓頂上俯瞰,城市顯露了它的真容。衆多屋頂覆蓋了植被。蔬菜在高樓上生長。重慶并不是在向所謂的生態主義方式屈服。“城市化”的農民利用一切角落種植以填補家用和用於飲食。在城市的灰綠色中有著無數的棕色傷疤,不停地被為這個城市的明天打基礎的推土機大軍所吞噬。重慶在和時間賽跑,旨在在社會矛盾激化前改善人們的生活水平。重慶市發改委人士說:“我們希望加快創新型產業發展,比如電動汽車制造、機器人、頁岩氣開采等。到2020年,我們希望完成快速鐵路、車站和有軌電車的建設。”他也承認,“新居民的大規模湧入帶來了教育、醫療、交通或公共安全方面的緊張。”
現在,全市有20多所小學免費接納農民的孩子。在重慶一所小學,70%的農村子弟穿著白襯衫誦讀孔子名句。校長表示:“我們在教授他們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