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解決全球緊急問題
毫無疑問,中國最近變得更加自信。但是贏得21世紀?我了解勵志演講的意義。但的確存在陷入另一個威脅膨脹陷阱的風險。
在外交政策戰略方面,我主要關注三個問題。
首先,是誇大中國構成的威脅。我們知道,中國正尋求加速成為一個強國。正如100多位中國問題專家在一封公開信中所說,承認中國構成“嚴峻挑戰”是一回事,但將其視為“必須在各個領域對抗的國家安全存亡威脅則是另一回事”。前國務卿亨利•基辛格針對一個經典的安全困境惡性循環發出自己的警告,在這一循環中,“在中國被視為防禦性的行為可能被外界視為具有攻擊性;西方的威懾行動在中國可能被解讀為包圍”。
其次,雖然美國的主要盟友對中國有自己的擔憂,但他們擔心被卷入一場新冷戰。在印太地區尤其如此,雖然各國很高興得到美國的支持,但他們在與中國的關系上也有自己的利益。當被問及日本在中美衝突中應采取何種立場時,58%的日本公衆傾向於致力於國際合作而非選邊站,僅有20%的人優先考慮與美國的關系。
第三,將所謂“中國威脅”置於美國戰略的核心位置會擠占對兩個構成更大威脅的問題的關注度并令其複雜化:流行病預防和氣候變化。雖然大博弈傳統上是在國與國之間進行的,但新冠肺炎疫情和氣候變化表明,跨國力量對美國安全構成的威脅比民族國家更大。
即使人們贊同中國問題鷹派的威脅評估,它怎麼能被視為比在美國造成死亡人數超過美國20世紀所有戰爭總和(并且仍在增加)的事件具有更高的優先級,後者造成了僅次於大蕭條的經濟破壞,對美國人日常生活的擾亂比我們歷史上的任何事件都更嚴重。德爾塔變體感染病例數量激增提醒我們流行病預防在多大程度上是一個國際問題。
關於氣候變化,只需看看本月發生的極端氣象災害:俄勒岡州的山火、美國西部和加拿大西部的熱浪、歐洲的洪災、非洲的幹旱。最近發布的一項研究表明,全球每年因氣候變化而死亡的人數為500萬。盡管拜登政府已經強調了這些問題,但它們對其外交政策而言仍然是次要的,而非核心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