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一定程度上,歐洲內部的分歧阻礙了歐洲的“戰略自治”,那是因為歐洲不存在霸權威脅,這一點盡人皆知。在可預見的未來,中國對歐洲稱霸的前景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為什麼在與中國的軍事競爭中選邊站還符合歐洲的利益呢?看看法國經濟與財政部長布魯諾•勒梅爾本周所說的話:“美國想對抗中國。歐盟希望與中國接觸。”他還說,歐洲的關鍵問題是要“獨立於美國之外,能够捍衛自己的利益,無論是經濟利益還是戰略利益”。即便是現在,可以理解的一點是,大多數歐洲國家也不願損害它們與中國的經濟關系,這進一步阻礙了它們在軍事上制衡中國。
拜登政府似乎認為,共同的民主價值觀可以把歐洲和美國團結在一個龐大的反華聯盟中。諸如此類的希望可能會令人失望:既然歐盟連匈牙利和波蘭民主遭侵蝕與白俄羅斯民主遭大力壓制的情況都沒有辦法解決,為什麼歐洲還要為保衛或促進世界另一端的民主作出重大軍事努力?
那麼,開展有意義的跨大西洋合作以制衡中國的前景如何?我不確定。我的最佳猜測是,美國和歐洲將繼續在許多軟實力問題上保持立場一致——人權、公共衛生、不擴散、一些改革全球經濟秩序的努力等。我們或許會偶爾看到在南中國海開展聯合航行自由行動,還有一些持續討論,即一旦涉及中國的真正危機發生,歐洲國家可能采取哪些行動。大西洋兩岸都願意不時對明顯的麻煩制造者實施象征性的制裁。我相信,美國將繼續堅持要求歐洲努力不讓北京獲得軍事應用的敏感技術。
除此之外,我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了。根據威脅平衡理論,歐洲人將主要關注在更靠近家門口的地方出現的危險,大多數歐洲國家將極不願意為了維持亞洲的地區均勢而置生命或繁榮於危險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