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瓦拉在寫給卡斯特羅的信中,深情地談到他對卡斯特羅的無限敬仰和對古巴人民的依依不捨之情,並再次談到他的遠大抱負。信中寫道:
“你作為國務活動家,很少有比在那些日子裏表現得更為燦爛奪目的了,我同樣也為我當時能夠毫不動搖地追隨你,能夠在考慮和觀察問題、洞察危險和堅持原則方面都同你一致而感到自豪。
“我度過了壯麗的歲月,在加勒比海危機期間那些光輝而又不幸的日子裏,在你的身旁,我為屬於我們的人民而自豪。
“我惟一有些不足之處是,我上馬埃斯特拉山(卡斯特羅等人在古巴打遊擊的地方)後,未能從最初一刻起更充分地信任你,未能儘快地發現你身上那種革命家的品德。
“此時此刻,我悲喜交集……我將把下面這些東西帶到新的戰場上去,即你灌輸給我的信念、我的人民的革命精神和履行我最神聖的天職的心情:哪里有帝國主義,就在哪里同它鬥爭;這一切足以鼓舞人心,治癒任何創傷……”
格瓦拉可能預感到即將踏上的是一條不歸路,連後事都託付給了他最信任的卡斯特羅。信的末尾寫著:
“如果我葬身異國,那麼我臨終時想到的將是古巴人民,特別是你。我感謝你的教導和榜樣,並將盡力做到至死不渝地忠於你的教導和榜樣……我沒有給我的子女和妻子留下任何財產。我並不為此難過,反而感到高興。我不為他們提出任何請求,因為我知道,國家會給他們以適當的安排,讓他們能夠生活和接受教育。”
4.卡斯特羅:切有說不完的美德
前不久,古共中央機關報《格拉瑪報》網絡版登出了一份解密檔案,是卡斯特羅在當年格瓦拉犧牲後不久接受蘇珊娜•李(Susana Lee)採訪的內容。在這篇報道中,除了少數蘇珊娜的導語外,大部分都是卡斯特羅的原話。卡斯特羅談到格瓦拉(昵稱切)同他的友誼,還談到格瓦拉的工作和他執意要走的決心。卡斯特羅說: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切是真的死去,我有時對身邊的人說,我夢見了切,夢見我和他在談心。在我看來,切沒有死,而是無處不在……他身上有說不完的美德。從我在墨西哥和他相遇,直到他最後一次離開古巴,我一直非常瞭解他。我為失去一位偉大的天才而深感痛苦。”
格瓦拉在離開古巴時寫給卡斯特羅的信中,曾說他沒有更早地瞭解到卡斯特羅的卓越品德,卡斯特羅對此解釋說:
“切不善言談,對事物不善表達。他對拉美、對拉美的政治家都有自己的獨到見解。他也許想過古巴革命會同其他革命一樣不會長久。他可能會這樣想,但他從來沒有表示過絲毫懷疑,他總是如兄弟般尊重我。
“他有良好的馬克思主義修養,學習馬克思主義非常刻苦,這一點他確實與眾不同。切在信中這樣寫,非常坦誠。在這件事情上實際上是我做得不對。我應該在允許別人保留意見的基礎上作出統一的認識,而我卻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耐心。
“對任何一項任務,特別是類似打仗一般艱苦的任務,第一個站出來的准是切。他已經達到了徹底無私的境界。古巴不是他的祖國,他卻和我們走到了一起,他每天都準備著為革命獻出自己的生命。”
5.“切離開是為了理想”
卡斯特羅回顧了格瓦拉在革命勝利後的工作情況:“革命勝利後,古巴百廢待舉,百業待興。政治的、經濟的等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後來,切被任命為工業部長,工作中取得了很大成績。他還被任命擔任過國家銀行行長。那時,那些原來在銀行工作的政治麻木的技術員、專家紛紛逃往國外。”
“當時流傳一個關於切的笑話,”卡斯特羅說,“有人問切上任後是否有某位經濟學家登門求教過,切回答說有過,於是人家又問切是不是經濟學家,切說:我不是經濟學家,我是共產黨!”
“那時國內政治鬥爭很激烈,右派攻擊切是共產黨,但切始終表現出他不可置疑的權威性。他工作努力,在工業國有化、組織生產、協調生產、義務勞動等社會主義建設方面取得了經驗。他還是倡導義務勞動的先驅之一。”
談到格瓦拉的出走,卡斯特羅說:“直到最後時刻,我們一直保持著信任和深厚的友情。”卡斯特羅認為,格瓦拉離開古巴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我們不能阻止他,因為那樣做超出我們之間關係的範疇。更不能將國家的觀點強加於他。”
“我們能做的事就是盡可能地幫助他。但某些不可能的事,某些我們認為行不通的事,我們沒幫他。我們也許應該對他說,這不可能,不能這樣做,不應該讓同志們在這種任務中犧牲。但他這樣做了。我能理解。”
●格瓦拉生平
1928年6月14日,埃內斯托•切•格瓦拉生於阿根廷羅薩裏奧市。
1953年,他畢業于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醫學系。
1954年~1956年,在墨西哥行醫,期間結識了菲德爾•卡斯特羅,並加入了古巴的民主革命鬥爭。
1959年,古巴革命勝利後,擔任古巴國家銀行行長。
1960年11月18日~12月1日,訪問中國,受到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國領導人接見。
1965年2月3日~2月9日,再次訪問中國。
1965年4月1日,給菲德爾•卡斯特羅寫了告別信。此後,奔赴非洲領導遊擊戰爭。
1966年11月7日,到達玻利維亞的遊擊隊營地,深入叢林開展“遊擊中心”的革命活動。
1967年10月7日,被俘。10月9日,他被玻利維亞當局殺害。(來源:青年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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