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占有絕對話語權的西方主流媒體都說伊朗人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而看不到他們的文化特性,還有人誤以為伊朗也是阿拉伯國家。實際上,波斯語屬於印歐語系,而阿拉伯語則屬於閃含語系,無論是民族還是語言,都沒有任何親緣關係。然而,如果住在伊朗的城市村鎮,清晨在被窩裡聽到清真寺宣禮塔中傳來的誦經聲時,你會覺得它與任何一個阿拉伯國家沒有區別。只有當你深入到伊朗的日常生活中,才能發現波斯古代文化是如何深入他們的骨髓。比如你和他們談話,他們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波斯古詩來,其作用和出現頻率相當於我們運用成語。而且,伊斯蘭文化還存在一些外界難以覺察的尷尬。伊斯蘭教的禁欲主義尚未完全泯滅波斯文化中物質主義的傾向。波斯古詩中讚美酒的句子比比皆是,伊斯蘭教卻嚴格禁酒,實際上許多伊朗家庭並不缺酒,既有洋酒,也有土酒。不過,所有這些都畢竟過於稀薄了。
對民族文化影響最大的還是國力,國力是民族文化的翅膀。如何增強國力,卻有不同的途徑。一些弱小民族為了生存,一般都會採用攀附戰略,就是依靠一個強國。伊朗人懷著強烈的民族自豪感和強烈的宗教意識,不屑攀附。在長期被封鎖的環境中,波斯民族和波斯文化要想壯大、復興和起飛,可謂困難重重。
不僅伊朗人與美國如此,與阿拉伯人也不協調。在阿拉伯人看來,波斯人的伊斯蘭教是一種異端,而伊朗人則認為阿拉伯人沒有文化。克拉姆認為,這主要是宗教的因素在起作用——波斯民族信奉什葉派伊斯蘭教,而絕大多數阿拉伯國家的穆斯林都屬於遜尼派,兩派互相看不起,所以在文化上就不可避免地產生了牴牾。
今天,游人若注意到紅海頂端那5塊巨大的紅色花崗岩石頭上所刻的文字,一定會有今非昔比之慨。那5塊石頭是2500年前的遺物,波斯帝國著名帝王大流士下令開挖一條貫通紅海的大運河,同時下令勒石,以記其盛。銘文是這樣寫的:
“我是波斯人,我從波斯出發奪取了埃及。我下令開鑿此河,以便從埃及境內的皮拉衛河(尼羅河)通向波斯這邊的海洋,此河以我之命令開通後,船只即可以從埃及直抵波斯。”(來源:環球時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