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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裝甲部隊。(資料圖) |
中評社北京9月7日電/9月5日出版的《環球時報》發表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教授陳先奎、研究生湯偉的文章題爲:21世紀不會出現霸權國:
21世紀將是霸權終結的世紀
隨著中印的和平崛起,一些關心美國單極霸權和心憂西方集體霸權的西方人紛紛嘗試以“多極”、“無極”、“集極”、“民主價值同盟”、“新大西洋聯盟”甚至“中美共治論”等論說,提出他們對21世紀大國關系及其“霸權新秩序”的設計與籌謀。
究其實質,這些都是美國及其西方新霸權的翻版,沒有超越大國興衰及其霸權更替或轉移的理論。即使有人提出的“中美共治論”,充其量也只是以容納“新”霸權來保留舊霸權的一種交換方案,或讓步“底綫”或招安之舉,是在盡可能不觸及美國及其西方舊霸權的前提下,對“新興挑戰國霸權”所進行的一種“制度化改造”,以延長美國及西方霸權的生命周期。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21世紀還是一個新舊霸權挑戰、更替、轉移的世紀嗎?
新世紀伊始的新現象及其所蘊含的新趨勢表明:21世紀將既沒有長盛不衰的美國和西方霸權,也不會出現新的霸權挑戰、更替與轉移,21世紀將是一個霸權終結的世紀。如果說美國是大國霸權、“西方”是文明霸權的話,21世紀將不僅是美國霸權的終結,而且也是近代以來整個大國霸權和西方文明霸權的終結。
美國將在“去單極霸權”、“去霸權化”中成為普通的世界大國
更重要的是,美國和西方霸權將不是終結於包括中國在內的一兩個所謂“新霸權”的挑戰,而是終結於“非霸權化”、“去霸權化”的時代挑戰。21世紀將不再有新的大國霸權和文明霸權,而將開始逐步進入一個大國作榜樣、盡義務、講責任,小國享平等、有民主、受幫助的真正沒有霸權的和諧世界。
21世紀的美國將在“去單極霸權”、進而“去霸權化”的過程中成為一個普通的世界大國。伊拉克戰爭後,整個世界出現的這樣一種大國力量對比的“均衡化”趨勢,使美國及其盟國不但單獨解決不了各類“全球治理”問題,甚至解決不了次貸危機這樣的“純美國”問題,這就從根本上決定著美國的“去單極霸權”與整個西方的“去霸權化”將成為一個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現在的美國要想真正解決一些全球問題,不僅要有盟國的服從、聽命與捧場,而且還需要其他世界大國甚至地區大國的理解、支持、合作和參與,有些時候甚至需要其他世界大國發揮主導作用才能使問題得到解決。
在歐洲,其內部強勁滋長的和平主義精神及其民主制度制約,客觀上確實使歐洲喪失了對外主導霸權戰爭的根本動力及其獲得選民支持的基本可能;另一方面,冷戰結束後經濟全球化和世界市場化的深入發展,激活了亞非拉廣大發展中國家的新興發展與偉大覺醒,尤其是中國、印度、俄羅斯、巴西、墨西哥、南非等不斷擴大的新興國家群的和平崛起,迫使歐洲作為西方陣營中最薄弱的一環,自覺不自覺地率先開始了“去霸權化”過程,對發展中國家采取相對比較尊重、比較平等、比較妥協的態度。敏銳的人們已經看到,歐洲內在“非霸權化”與外在 “去霸權化”過程的同時啓動,已經成為21世紀國際政治的一個新的重大現象。
盡管以德國默克爾、法國薩科齊、英國布朗為代表的新一代歐洲主要大國領導人仍然企圖以“價值觀外交”、“民主價值同盟”和“新大西洋聯盟”等繼續擁戴美國維護西方國家的集體霸權或西方文明霸權,但恐怕也將很難如願。
中國代表崛起的時代精神和歷史潮流
21世紀以中國、印度為代表的“非霸權化”大國群體的和平崛起,將成為不可阻擋的歷史潮流。21世紀的“霸權終結”,最關鍵的是以中國、印度為代表的“非霸權大國”和“非霸權文明”的崛起,從根本上代表了21世紀非霸權化、“去霸權化”的時代精神與歷史潮流,奠定了21世紀“霸權終結”的基礎。雖然,印度在南亞“一超多弱”的格局中,也存在相當的地區霸權傾向,但是,就總體而言,印度選擇的是一條和平發展道路。中國是更典型的“非霸權化”新興世界大國,代表著“非霸權大國”崛起的時代精神和歷史潮流。
這種“非霸權化”的新型大國內政和外交,與非洲、亞洲、拉美各國的新一波發展與覺醒交相呼應,對霸權國家的“去霸權化”形成了巨大的政治、經濟、外交尤其是道義壓力,抬舉著廣大發展中國家的國際地位,激勵著“新興世界大國”的“非霸權化”道路,促進傳統霸權大國被迫或半被迫地走上“去霸權化”道路。
“新型非霸權大國”對霸權世界秩序的改造,符合世界的根本利益,也符合西方根本利益,是構建新世紀人類願景的主要推動力量。這就是21世紀中國要理直氣壯地采取的國際政治和外交哲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