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承澤迎來了人生第二次巔峰。他開始不斷接到製作人、電視台主管的邀請電話。而在“已經沒有電影”的台灣,鈕承澤當成電影作者一樣被普通觀眾和文藝青年追捧。
“《吐司男之吻》後我又長成了一只怪獸,發脾氣、遲到、像個皇帝一樣,被所有人寵壞了。可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這麼用心在做事啊,我遲到,是因為我要剪片子啊,我又要弄劇本,又不是去打牌、喝酒……縱然心有不安,但用更強勢的態度表現,然後把日子都過壞了。”
鈕承澤說,剛做偶像劇導演那幾年,他在追求成功的過程中腐爛發臭了。緊接著,他就從一只“野獸”變成了“困獸”——《吐司男之吻》的成功,讓2003年的鈕承澤對偶像劇《求婚事務所》期望過高。 “那時候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求婚事務所》,所有人都在盼、都在怕,結果收視率大敗。”
情非得已,世界再次被打開
而那個階段對鈕承澤最大的打擊,是他得到了一個拍電影的機會——《艋舺》,然後又失去。
“2005年我第一次有拍《艋舺》的機會,是個大‘卡司’來找我,我們一起弄了劇本。”深陷偶像劇失敗泥沼的鈕承澤覺得過這麼久,總算可以拍電影,只要電影成功,這些“電視劇時代”的故事便可以自成煙塵。
但就在鈕承澤一腔熱忱全情投入了8個月後,那位“大人物”周傑倫忽然說不做了。難過、丟臉、失敗感,甚至隱隱的羞辱感同時迸發,就連女朋友也在那個時候棄他而去。鈕承澤說,他就這樣被逼到人生的墻角,有半年沒有辦法工作,甚至開始看心理醫生。
“以前我總是習慣把手指指向別人,其實很多事情不如意的原因都在我們自己的內心,我們總是充滿了欲望,於是我決定把手指指向自己。” 通過瑜伽,內關打坐,鈕承澤花了半年時間陪伴自己、接受自己,放下罪惡感。重新“出關”後的豆導把一部“調皮、有企圖心、嘲諷台灣現實和政治”的影片藍本,基調大變,成為了那部再次讓他翻身的“偽記錄片”——《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講述一個小導演為了拍一部電影所經歷的荒唐、心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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