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奇石,不得不折服於它的巧奪天工。未經雕琢的石頭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人類豐富想象力的共同發酵之下,擁有了全新的生命。魏晉時,文人便已開始把玩奇石。相傳陶淵明宅邊的菊叢中,就有一塊心愛的石頭。每當喝醉酒,就在石頭上睡一覺,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醒石”。宋時玩石頭的文人雅士不在少數,蘇東坡、歐陽修、吳允、米芾及皇帝宋徽宗等都是玩石高手。當時的石頭多為表現山水景致的“景觀石”,借以抒發文人心中對於寄情山水的渴望。同時,奇石本身不經修飾的特性,又象徵著與自然的和諧相處之道。一直以來,賞石是文人所喜愛的雅玩。
人們常說,君子志趣高雅如蘭,詩人屈原便在《離騷》中寫道:“扈江離與薜芷兮,紉秋蘭以為佩。”以蘭作為佩物,表示潔身自好的情操,也抒發了不與世俗同流合污、苟合取安的胸懷。與紫砂壺和奇石相比,蘭花多了一分嬌艶,多了一分馨香。是安靜,是忍耐,是寧靜致遠,是孤獨清高。就像文人做學問時,必須耐得住寂寞。
無論是紫砂壺、奇石還是蘭花,都同出於自然,而且質樸真誠。這“三雅”代表著文人的精神取向和情懷。在繁華鬧市中,能尋得這樣一處“文心雅集”的天地,實屬難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