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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學者李兆良根據《坤輿萬國全圖》,找到中國人更早發現美洲新大陸的新證據。(大公報) |
中評社香港8月9日電/一幅《坤輿萬國全圖》暗藏地理大發現的新線索!香港學者李兆良根據利瑪竇於一六○二年繪製的該幅地圖上的地名與地形,比較當時歐洲地圖,作出驚人的結論:該圖資料並非利瑪竇或當時的歐洲人原創,而是鄭和時代的中國人繪製,比利瑪竇早一百六十年,中國人更早發現美洲新大陸。這一新學說挑戰三大傳統概念: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鄭和下西洋只到東非、利瑪竇給中國帶來世界觀。
香港大公報報道,今年是利瑪竇逝世四百周年,亦是鄭和下西洋六百零四周年紀念。對於許多研究中西交流史的學者而言,利瑪竇當年展示的《坤輿萬國全圖》,清晰勾畫出五大洲四大洋的準確輪廓,不僅證明了歐洲的先進地理知識,更開啟了延綿四百年的“西學東漸”序章。
然而,這幅圖是否西方人原創、是否吸收了早前中國人航海資料,一直在學界存有爭議。香港學者李兆良,現居美國,曾擔任香港生物科技研究院副院長,並任教於美國耶魯大學化學系,研究地圖史多年,上月出席了在馬來西亞舉行的第一屆國際鄭和會議,近日訪港,接受了本報專訪,闡述這一新說。
地形地名顯示中國痕跡
李兆良表示,《坤輿萬國全圖》的真實性沒有人懷疑,但問題在於,地圖列出的世界地形、名稱、註文、時間記錄等等,存有太多證據,令人無法不質疑,這幅地圖不是參考了中國更早的地圖資料:
第一、沒有教皇領地的歐洲地圖。繪於一六○二年的《坤輿萬國全圖》,列出逾千個地名,但令人無法理解的是,獨缺教皇領地,也沒有佛羅倫薩這文藝復興時期歐洲最重要的城市。這與利瑪竇時代和作為教皇派遣來華傳教、耶穌會會員的身份完全不相稱。這相當於今天的中國人畫的中國地圖沒有北京和上海,美國的地圖沒有華盛頓和紐約,如果說是歐洲人繪製的,從邏輯上無法自圓其說。事實上,在同期或晚期的歐洲地圖,都不可能有這種遺漏。這是利瑪竇無心之失,還是他繪圖時所參考的中國地圖根本就沒有這些地名?
第二、離奇的美洲“空降”地名。如果說這幅地圖的歐洲部分不符合歷史情況,那麼美洲部分同樣有許多無法解釋的矛盾和錯誤。例如,加拿大的哈德遜灣直到一六○九年才被哈德遜“發現”,但利瑪竇卻能在一六○二年便清晰、準確地在地圖上繪出,其名稱叫“哥泥自斯湖”,當中更有一段註文:“此洪湖之水,淡而未審其涯,所至依是下舟,可達沙瓦乃國”。利瑪竇是如何知道這些資料的呢?
在南美洲的巴西,地圖的註文稱:“伯西兒,即中國所謂蘇木也”,原來中國早就稱巴西為蘇木。一如暢銷書作者劉鋼所言,利瑪竇這句話,證明哥倫布第一個發現南美洲,並非事實,中國人更早就有了記載。
李兆良表示,很簡單的常識,地圖抄本是永遠無法比原本更真確的,在現今已知的歐洲早期地圖,包括教廷所珍藏的,沒有一張有這些地形地名記錄。如果利氏地圖不是來自歐繪地圖,那又是來自哪里呢?“即中國所謂蘇木也”,是否證明了資料是來自中國呢?
第三、大量只有中國才有的地名。按內地學者龔纓晏等研究,該圖所列逾千地名,有近三成是西方文獻從未有過的。如許多中國西南地名,是明成祖朱棣設的地方政府,東北的許多地名是朱棣封給蒙古諸部和北征時代地名。又如,“榆木川”是朱棣最後一次北征時逝世的地方,這個地名除了與朱棣有關以外,沒有別的意義。而朱棣正是派遣鄭和下西洋的皇帝。在朱棣逝世二百年後,利瑪竇仍然如此重視,到底是他知道這些地名對鄭和的重要意義,還是根本依書直錄呢?再如,地圖上出現的位於阿拉伯半島的“西紅海”、位於美國加州灣的“東紅海”,完全是中國的位觀,屬於中國人起的地名,如果是歐洲人所繪,方向應該完全相反。
第四、“相通七十餘載”的謬誤。如果說前者是地圖的間接引證,那麼,《坤輿萬國全圖》上歐洲部分的一段文字說明,則提供了無可辯駁的證據。“此歐邏巴州有三十餘國……去中國八萬里,自古不通,今相通七十餘載雲”。如果此圖是利瑪竇原創,以他來華的一五八三年計算,上推七十年即明代海禁時期,是不可能與歐洲有海上通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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