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匯率問題重要性相對下降。下一步,美國不會只盯著匯率問題,而是打組合拳,拿中美之間存在的其他貿易、投資問題說事。今年5月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期間,美國就向中國提出取消對外企的歧視性政策、取消投資壁壘、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等一系列要求,蓋特納此次聽證會發言又老調重彈,要為美國企業和工人“創造公平的競爭環境”。可以看出,匯率問題只是美國政府的關注點之一,其重要性正在下降,其他經濟問題正逐漸浮上水面。
雖然美國國會通過制裁議案的可能性較小,但必須清醒地認識到,來自奧巴馬政府的壓力將不會減少,“匯率操縱國”的大棒隨時可能落下。蓋特納在聽證會上稱,美國正在採取雙邊對話、多邊施壓、貿易救濟措施、向世貿組織起訴中國等一系列手段,迫使人民幣升值。可以看出,政府和國會互相配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但目標是一致的,就是迫使人民幣升值。
要化解美國的壓力,不能只在人民幣匯率上做文章,被動應對。美國已經逐漸認識到人民幣升值對重振美國經濟治標不治本,所以打出組合拳,對中國提出種種要求。同樣,中國也需要綜合應對:一方面,在匯改的同時,擴大內需,拉動消費,以降低經常項目盈餘,解決中美貿易不平衡問題;另一方面,在國內建立一個有效的金融體系,推進人民幣國際化和自由兌換,加大資本輸出力度,從而實現外匯儲備的多元化和國際收支的平衡。這將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卻對中國提高經濟發展質量有利,也是化解中美匯率之爭的根本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