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之間的第二輪戰略對立是在天安艦事件發生後,兩國在朝鮮問題上的鴻溝更大了,分歧嚴重。尤其是5月20日,韓國政府發表了報告後,中美在中國的周邊海岸出現了嚴重的戰略對立。從日本海、黃海、到南海都有衝突,特別是南海,希拉里.克林頓在河內發表了干預中國與東南亞國家南海問題的演說,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事情。所以,在3個半月的時間裡,從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結束到美國總統安全事務副助理多尼隆訪華,可以說,中美進入了較嚴重的戰略對立階段。
從理論上講,改革開放以後,我們實行的是全方位外交,所以跟美國的關係轉冷之後,會本能地尋求國際社會中的朋友,然而,實際上,我們跟歐洲的關係至少在兩年多的時間裡是比較冷的,哥本哈根會議上的尖銳分歧更加突出了這一點;中韓關係由於朝鮮問題至少是從政治上從來沒有很接近過;與日本的關係本來有一個機會窗口,那就是民主黨的鳩山內閣,但是鳩山內閣自己也沒有一個路線圖,所以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中日關係也不可能有很大的改善;再看中國跟東南亞的關係,雖然在南海問題上有爭端,但基本上是潛在的,特別是十六大提出了“與鄰為善,以鄰為伴”的指導方針之後,中國與東南亞的關係進步很大,然而在過去的兩三年中,並沒有再上一層樓,而且從布什第二任期開始,美國重返亞洲,越來越努力在亞洲擴大影響。
此外,還有一個大的背景,奧巴馬一上台的友好態度讓我們感到開局順利,之後奧巴馬在演講中又說,中美關係是21 世紀最重要的雙邊關係。而且當時的全球經濟都在衰退,唯獨中國,幾乎一度成了全球唯一的經濟火車頭,也許正因如此,中國外交開始進一步提升對美國的重視程度,投入的精力和時間比以前占的比例更大,而對周邊外交的精力減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