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也應明白,中國基於國內艱巨的發展任務和防禦性的戰略文化,在可預見的將來都不會挑戰美國。但美國固守絕對優勢和絕對安全的戰略思維是不明智的,接受在東亞影響力的相對下降和承受一定的“不安全感”,雖然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但能夠換來中美的和平共處與互利雙贏。
再次,美國就政治互信釋出更多善意,並以實際行動展現對中國政治制度的尊重,是中美戰略互信的基礎。對於以“自由、民主”的理念立國、視人權外交和推廣民主為國家利益的美國來說,僅做出尊重中國“選擇自身發展道路”和“發展模式”的表態是不夠的。美國國務院停止在年度人權報告中攻擊中國,總統停止會見達賴,正確認識和評價中國的政治制度和人權狀況,都是美國可以向中國發出的積極信號。
當然,要求美國社會,尤其是反共觀念根深蒂固的議員、各種非政府組織和宗教團體接受美國政府的做法是困難的,但這更彰顯了兩國通過更大規模的社會交往了解對方的重要性。《中美聯合聲明》強調雙方應“本著平等和相互尊重的精神”處理人權分歧,“按照國際文書促進和保護人權”,無疑具有進步意義。
君子和而不同,美式民主當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中國終將按照自己的路線圖推動政治體制改革,完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如果美國在看待和對待中國時少一些偏見,更積極地通過人文交流、政黨交流、人權對話和社會交往與中國接觸,無疑有助於化解中國對政局穩定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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