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我們上周得到的卻是一項令人遺憾的妥協——支出預期的削減幅度要小得多、進行了延期而是是有條件。這傳遞了一種非常不同的信號:我們的政治體系解決不了收支的差距。現在要解決這個問題更是加倍困難,因為按照所有理性的說法,彌補這一缺口既需要增加稅收、又需要減少福利支出。面對共和黨在稅收方面拒絕妥協的態度,與任何時候相比,民主黨都更不可能在社保或老年醫保(Medicare)上做出讓步。
我們現在還明白了,美國不會對其經濟前景做出任何像樣的投資。保守的觀點認為所有支出都是罪惡,這抹殺了投資和消費、長期和短期之間的所有差異。美國現在面臨著基礎設施日益淪為第三世界的水平、教育體系也位居三流,同時勞動力儲備極度短缺的局面。眼下辯論已結束;升級這些搖搖欲墜的體系所需的資金不會唾手可得。另外,美國也不會去應對任何其它重大問題——例如移民、稅收改革或氣候變化,原因與未能實現明智的經濟管理一樣:茶黨(Tea Party)擁有否決權。
在美國之外,此次危機帶給人們的一些教訓有著更大的意義。其一,目前美國將其最嚴肅的金融義務視為靈活的承諾。問題不僅僅在於一些國會議員願意考慮國家違約,而在於其中一些人顯然希望把違約當作反對社會支出的終極武器。用美國的信用評級進行訛詐的先例曾經有過。在不到一年半的時間裡,這個問題再度出現,最近幾周這場自虐式的戲劇可能會被重新演繹,而結局將是另一番模樣。這正是美國與希臘的相似之處——不在於其根本的信譽度,而在於將還債變成一個政治問題。
在政治文化層面,我們吸取了其它一些讓人警醒的教訓:妥協已死,試圖向美國民眾解釋複雜的問題毫無意義。總統曾嘗試過這種方法,但以失敗告終。目睹這一景象讓人吃驚:去年秋季,在對手拒絕與奧巴馬在經濟刺激計劃、醫療改革或延長布什減稅政策方面進行合作之後,奧巴馬仍一點也不願放棄他們。由一群沒有頭腦的食人族統治的國會,眼下正對著一位懶得動彈的總統大塊朵頤。但即使奧巴馬現在肯定也意識到,面對唯一興趣就是看著自己受到羞辱的對手,不存在任何妥協的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