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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喜華:香港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很多外國人來香港打幾年工就可以正式成為居民。(中評社記者攝) |
說到天水圍的街坊,就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不可以隨便找個地方安置了居民,就說解決了住屋問題,我們還要考慮他們的工作這些連接生活的問題。其實,我們社會還有很多有需要,但是不肯申請公屋的基層市民,他們有些在油麻地工作、有些在深水捗工作,有些就是“遊牧民族”,這些“遊牧民族”在哪裡工作,就在附近租廉價房子。為了節省交通費,他們寧願住在素質較低的房屋,也不願被安排到離市區較遠的公屋,有人甚至選擇露宿街頭,有些人家在深圳,只是在星期六才回家。所以,要處理房屋問題就要看清實際情況,要找人“落區”深入了解實際情況,不要單看數據就以為已經解決問題。
有時候,一些社會問題是由官僚製造出來的,你一定要有能力駕馭這些官僚系統。就以土地為例,政府現在將所有問題都歸咎於土地不足,如果這個理由成立的話,香港就完蛋了,而且根本不用再發展,曾蔭權甚至為這問題在“策發會”上發脾氣。我們當然明白當中難處,關鍵的是,政府首先要制定政策目標,然後下面的機器才會動,政府說每年要建15000間公屋,其實最終只要達到指標就可以,不需要其他任何東西。當年董建華先生在制定房屋政策時,我也有參與其中。當年的“八萬五”是個客觀科學的理據,我們當時有一個供求模式,預算了人口結構的變化,研究了一般人的收入,同時又根據他們的意向。當時規劃處統計了二萬幾戶,於是就推算了公屋和居屋的大概需要,我們當時推算了8萬這數字,但董先生就怕土地貯備不足和人口變化大,所以就將目標加大一點,加到八萬五。然後,所有有關部門就要根據“八萬五”這目標,找尋未來15年所需土地。為什麼要15年?因為從建設到落成樓宇,我們需要大概15年時間。所以,關鍵是要先知道訂立政策的目標,然後才能推動下面的部門。
中評社記者:今年的施政報告,市民反應尚可,你怎麼看呢?
我們社福界最不滿政府是,每年都會做一些好事情,今年也是,比如老人可用兩塊坐車,但其實我覺得這只是惠及公共事業,這兩塊錢是額外補貼給他們的錢,老人家自己用兩塊錢就可以了,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我相信,很少有老人家因為這兩塊錢就周圍遊,比較好的一個方面是,因為現在實施最低工資之後,很多安老院的成本提高了,所以加了價,約300至500元。現在拿綜援的老人約有4萬多人住在這些安老院中,這些綜援是不夠的,今次也都加了200多元給他們。雖然每一屆政府都會多少涉及這些方面,但是我希望能有一個整體的規劃,一個結構性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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