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曾指出,新監管標準部分與中國實際不符,在金融全球化的情況下,標準定得高的國家,其銀行受到的束縛就大。
目前,銀監會要求正常條件下系統重要性和非系統重要性銀行資本充足率分別不低於11.5%和10.5%,若出現系統性的信貸過快增長,還需要計提逆週期超額資本。
與此同時,在流動性監管上引入“流動性覆蓋率”、“凈穩定融資比例”兩個新指標,規定二者比例均不得低於100%,並保留了75%的貸存比監管指標。
巴曙松在上述文章中指出,雖然從單個指標的標準看比國際標準提高的百分比並不多,但眾多指標的疊加效果,會使短期內銀行業面臨的資本壓力衝擊顯著加大。他建議,監管準則運用需要更多考慮具體的實施環境。
在郭田勇看來,雖然中資銀行當前有較高的資本水準,但在制度遮掩下,銀行風險暴露度將很低,高比例的資本金要求不但無法吸收風險,反而容易是一種資金浪費,而且易對資本市場發展等方面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干擾。
平衡監管與支援經濟發展
12月3日,銀監會副主席王兆星在北京表示,過高的資本水準會抑制銀行對實體經濟的支援,但他同時指出,如果資本水準過低,流動性過低,也會威脅到銀行體系的安全,甚至發生銀行體系的危機。
王兆星強調,實施國際新標準的過程中應實現與中國國情、維護我國銀行體系安全、提升中國銀行業國際競爭力、支援實體經濟、推動和促進銀行業創新等五方面的平衡。
事實上,過強的監管政策對宏觀調控“鉗制”效果正在逐漸顯現,以信貸投放為例,由於信貸投放是雙線管理,不僅受制於央行的規模調控,還取決於銀監會的監管底線。雖然貨幣當局有意放鬆流動性,但多家商業銀行受制於貸存比超標的現實,信貸增速受到很大限制。也有業內人士認為,監管政策的趨緊會縮減貨幣乘數,降低貨幣活躍程度。
農行戰略管理部副處長付兵濤表示,宏觀審慎監管思路的核心思想是逆週期,在當前經濟形勢下滑,銀行放貸能力受限之時,適當放鬆監管尺度體現了逆週期的思路。
郭田勇在上述文章中建議,在繼續完善銀行業監管體系的同時,長期應進一步深化金融改革,開放市場、鼓勵競爭,短期內則應完善金融機構退出機制、建立存款保險制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