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在利比亞上的軍事行動基本上遵循了這個邏輯,卡扎菲不是在美國隱形領導的軍事干預三個月內甚至更短的時間內被推翻,不是因為北約的軍事力量不夠強大,而是因為“認識”、“了解”利比亞過渡委員會差不多花了半年時間。
這次在敘利亞問題上,由於敘利亞當局並不發動清洗型的軍事行動,軍事干預沒有緊迫性,所以美國也就不急于發動軍事干預,而是花大量的時間去“認識”、“了解”敘利亞的反對派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戰略目的已經部分達成。
但是,還不能說美國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美國仍然不願意武裝敘利亞反對派,這不是因為把武器送到“可靠”的反對派手裡存在技術上和外交上的困難,而是因為這些反對派在政治上還沒有達到美國的“可靠”標準。雙方實際上還在摸索接近的過程中。而敘利亞現政權在軍事上的強硬行動對美國是有利的,因為戰場的殘酷性將“說服”敘利亞的反對派,除了進一步靠攏美國,他們沒有前途,這正是美國以任何其它方式都無法達到的效果。
可以推測,在美國看來,敘利亞現政權的未來發展只有兩種可能,和平過渡或戰亂過渡。恰恰戰亂過渡對美國可能是更有利的,因為和平過渡的過程中,敘利亞各支政治力量都不需要強烈依賴美國,敘利亞未來將在外交和軍事上保持更大的獨立性,而戰亂過渡的過程中,敘利亞各支政治力量有更大的可能逐漸倒向乃至全面依賴美國,成為美國的跟班。
文章還指出,如果敘利亞現政權倒台,主導未來政局的力量對以色列是什麼態度,也是美國需要嚴肅考慮的,而敘利亞的主要反對派穆斯林兄弟會恰恰持有強烈反對以色列的主張。美國和以色列的最重大任務是爭取變局後的政治力量能夠寬容乃至友好對待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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