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5月31日電/新華網編譯美國《華盛頓郵報》網站文章,題:在歐洲,極端主義正成為主流
在歐洲最近的每一個案例中,都是中間派被極端派,或者是偷偷混入主流之前是極端派的勢力所擊敗。希臘的中左政黨和中右政黨都遭到了處於政治體系兩極的政黨的猛烈打擊。在荷蘭,新崛起政黨的詭計也迫使中間派下台。
在法國,故事更加微妙,但是仍然是近似的:事實上,兩名候選人在競選後期都在迎合他們各自黨派中的極端分子。奧朗德是一名社會黨成員,他必須贏得在第一輪投票中把票投給讓呂克.梅朗雄的11%選民的支持。梅朗雄是一名托洛茨基派工人黨成員,他提出向高收入者徵收100%的稅率——這項政策使得奧朗德75%的稅率看起來合理多了。
而身處中右黨派的薩科齊則不得不與國民陣線領導人瑪麗娜.勒龐競爭,後者在首輪的得票率為18%。勒龐在她的真實政見方面有點含糊,但是薩科齊,除了作出別的努力之外,還試圖通過許諾對任何想在法國生活的外國人施加一項“法國價值觀”測試來吸引她的支持者。這是一個吸引人的想法——或許想要成為法國公民的人應當被要求接受預測試,看他們是否能夠區分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產的“夏敦埃”葡萄酒和法國原產地產的這種酒。哎呀,這種想法毫無吸引力。
我曾經許諾永遠不用“極右”這個詞來描述任何一個歐洲政黨,因為這些政黨在國與國之間的差別相當之大,也因為它們追求的東西迥異。“極左”通常是一個更實用的詞,因為極左政黨通常是信奉馬克思主義或毛澤東主義的,所以它們通常有相同的政治觀點。但是,當我看遍歐洲大陸,我不知道應當怎樣命名這種不滿的浪潮,因為大多數極左或極右政黨現在彼此之間的相似之處比它們和中間派之間的相似之處更多。一般來說,它們是反歐洲的、反全球化的以及反移民的。它們的領導人,用一位法國朋友的話來說,想從“世界撤離”。他們不喜歡自己多種族的首都和開放的邊界,他們也不想要跨國公司和多邊機構。
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反緊縮的:他們痛恨預算緊縮,他們認為緊縮是國際債券市場上的其他國家和他們歐元區的成員資格強加給本國政府的。卻不考慮正是這些政府通過超支和過度借貸製造出了緊縮的必要性,或者說,在某些情況下——最顯著的是希臘——通過在過去幾十年中撥款給龐大的、沒有支付能力的、腐敗的國家官僚機構而導致的。他們也不考慮很多國家曾經乞求成為歐元區的成員國——沒有哪個國家是被迫加入的——以及他們從成為成員國中受益良多。
通常,他們也是反美的,或者說至少是反西方的聯盟。梅朗雄希望法國離開北約。左翼激進聯盟黨則希望希臘能接近俄羅斯。而且,是的,他們和上一輩歐洲人一樣,都不喜歡自由民主和自由資本主義。20世紀30年代的極左和極右勢力都夢想能取代溫和的、破產的政治中間派,並且,在某些情形下,曾經試圖實踐這一點。
我並非在預見法西斯主義的新崛起,也並非在預言斯大林主義的回歸,但是如果它們繼續當前的路線,今天這些挑戰歐洲中間派的黨派將發動一場完全不同的革命,它們將終結歐盟,終結北約,以及退出——或者說,試圖退出——全球經濟秩序。這聽起來仍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僅僅因為某些事情行不通,並不代表某些人不會在某一天作出嘗試。(倫敦萊加頓研究所政治研究負責人安妮.阿普勒鮑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