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楓林和饒宗頤(左)、李嘉誠(中)合影。 |
學饒公做人,為社區做事─―訪潮州商會、潮屬社團總會秘書長林楓林
引言
香港潮州商會秘書長林楓林,城中潮人無人不識,社團界享有盛名。20多年前,林楓林認識了國學大師饒宗頤,出於對饒公的了解及敬仰,出於對中華文化的興趣及追求,他利用工餘時間,東奔西走,《饒宗頤二十世紀學術文集》出版、“饒宗頤學術館”興建、“饒宗頤書畫展”舉辦、“饒宗頤學術館之友”的成立、“《饒宗頤》電視記錄片”的攝制、“小行星饒宗頤星”命名,饒老榮任“百年名社”杭州西泠印社第七任社長……林楓林都參與其中。“饒公為人類文化做出重要貢獻,面對自己敬仰的大師,好自然願意跟隨他做任何事情,儘管所做的也是微不足道,一個社團秘書,能夠和國學大師結緣,當饒公的義工,是一種榮幸,也是一種發心。而耳聞目睹饒公的做人做事,更使我獲益良多。”林楓林一番肺腑之言,充分流露對饒公祟敬之情。而他能夠堅持服務社區二十多年,默默奉獻,低調做事做人,可說是同饒公的言傳身教是分不開的。
追隨饒公 辛勤奉獻
饒公多次講過﹕“楓林分享了我很多榮耀,最了解我。”饒公多年來的大活動,林楓林都有份參與。那一年,饒公的家鄉為他舉行米壽祝壽活動,家族中人聚在一起,饒公的侄女,原暨南大學副校長饒芃子教授特意當著大家的面,誠懇地對林楓林說:“我要代表我們家族,感謝你多年來默默地幫饒公。”
林楓林認識饒宗頤,始於上世紀80年代初,他陪伴業師梁家勉教授(著名古籍專家),在北京木樨地拜會梁的老師大儒梁漱溟,當時梁漱溟談到其著作《人心與人生》在香港的影響,提到香港的文化人,談到饒公的成就及貢獻。兩位著名學者十分欣賞饒公,使林楓林印象深刻;沒多久,梁先生專誠介紹林楓林予饒公認識,自此林楓林便與饒公結下不解之緣。
1993年饒宗頤在穗舉辦其內地首個書畫展,由廣東美術家協會、廣東書法家協會、廣州美術學院、嶺南美術出版社等主辦,林楓林用了半年多業餘時間去做具體的籌備工作。當時,十多位著名評論家在權威刊物上發表畫評,晚報對饒公進行多次的跟蹤訪問,電視台專門播出饒公藝術專輯。廣播電台越洋採訪,在京、滬、穗、港澳、潮汕及東南亞等地推出數十篇饒公的報道,同期出版了《選堂書畫集》,及饒公主編的《法藏敦煌書苑精華》,廣州美術學院聘任饒公為名譽教授。半年多時間的舖天蓋地宣傳,書畫展獲空前的成功,得以讓一向低調的饒公的書畫成就獲得國人認同。翌年,林楓林及朋友又聯絡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書法家協會、中央美術學院等全國最高藝術機構,在北京於中國畫研究院為饒公舉行畫展並研討會。主辦單位認為,“饒公書畫藝術的成就,好多人不了解,他的藝術天份都給其學術成就掩蓋,以饒公的學養、加上本身天賦,饒公在中國藝術史上應佔一重要席位。”
座落潮州古城區、占地十畝的饒宗頤學術館,經歷十多年才落成。學術館的藏品一件一物都是經他手帶回去的,多少次,他周六到深圳搭夜班車到潮州,星期天上午到達,即時開始工作;晚上又坐夜班車返港,淩晨4、5點鐘到達羅湖關口,在關口站著排隊,等到七時開閘了,趕快跑著過關搭火車返商會。林楓林對於能夠參與這些開拓性及基礎性工作,感到十分開心和自豪。但他謙稱,自己起的作用渺小,陳偉南、謝賢團、許崇標、高佩璇等捐了巨款,又有內地的官員尤其是潮州文化局長沈啟綿等配合,才辦得成。
與饒公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記憶猶新,“1996年平安夜到福建莆田,接待單位要宴請,但饒公推掉應酬,兩人在街邊大排檔草草吃了晚飯,靜悄悄站在鄉間壙埕看浦仙戲,時值寒冬,北風呼嘯,八十多歲的老人一站就一個鐘頭,目的在於研究潮州戲的源流。”“跟了他多年,說真的,身入寶山空手回,因為本人學術根基淺,學術的、藝術的東西學到很少,但饒公做人跟做學問的態度使我得益良多。這就是“求真、求實、求正”。一千多萬字的《饒宗頤二十世紀學術文集》輾轉兩岸三地,用了十年時間才出版。林楓林陪伴饒公往返穗台兩地十多廿次,見證了饒公學術追求的認真。八十多歲的饒公親力親為詮釋、補充此書,太過勞累而引起中風。饒公本人醉心學問,低調做人,毫不重視名利這種身外之物。加上家人關心饒公之健康,因而很多事總是默默去做,儘量不影響饒公的正常生活,不驚動饒公,接近既成事實了,才說服饒公。比如“小行星饒宗頤星”之命名,談了兩年,饒公才接受。又如“饒宗頤”紀錄片,開機二年後,拍了很多鏡頭,饒公才接受採訪。
訪問中,林楓林談得多的是饒公的魅力如何感染周圍的人。以及饒公對他的關懷及支持。”不說不知道,他服職潮州商會亦是饒公及名人廖烈文推薦。饒公認為林楓林有一定文化根基,潮州商會又重視弘揚中國文化,林在潮商工作大有發展空間,及後潮商出版《潮州文獻叢刊》、潮屬申報“盂蘭勝會”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等文化工作,正好讓林一展所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