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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興中華”,構建兩岸“大屋頂”。 |
中評社╱題:再論構建聚興中華兩岸“大屋頂” 作者:常修澤(北京);清華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研究員,國家發改委宏觀經濟研究院教授、博導
2012年10月18日台灣《中國時報》系《旺報》以《構建聚興中華兩岸大屋頂》為題,轉載了筆者的論文《包容性體制創新論——關於中國改革、兩岸整合和新普世文明的理論探討》的“前言”和有關“兩岸整合”部分。中評社從台北作了報導,在海內外引起注意。
筆者的《包容性體制創新論》於2012年9月在《上海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第29卷(2012第5期)發表。大陸人民網、光明網、中國改革論壇網等先後轉載。該文按照筆者的“包容性體制創新”的思想,提出了構建三個制度文明“大屋頂”的設想:其一,整合大陸各種改革力量,在“市場化和社會公平雙線均衡”的基礎上,構建中國改革的制度文明“大屋頂”;其二,包容兩岸和平發展的力量,在理性務實的基礎上,構建兩岸共同“聚興中華”的制度文明“大屋頂”;其三,吸收西方和東方文明的精華,在多元文明交融的基礎上,構建當代“新普世文明”的制度文明“大屋頂”。《旺報》轉摘的《構建聚興中華兩岸大屋頂》只是“大屋頂”的設想之一。一些讀者閱後,來電和郵件表示感興趣,希望與筆者交流。在此,筆者借《中國評論》平台,就這一戰略性、前瞻性話題,作進一步探討。
“聚興中華”是整個中華民族新時代的呼喚
據網友在互聯網搜索告知,此前尚未發現有“聚興中華”的文獻記載,《包容性體制創新論》明確提出“聚興中華”,引人注意。確實,以往人們都講“振興中華”,那筆者為什麼提出“聚興中華”這一概念?針對什麼?
其實,“振興中華”,我以往講過,現在依然再講,今後還將繼續講。這個口號是中國革命的先行者孫中山先生在100多年前提出的,至今仍閃耀著時代的光輝;但是,“振興中華”,在特定歷史階段,有個“聚興中華”,還是“各興中華”的問題。在實踐中,我感覺有個現象,兩岸朋友講的“中華”內涵是不盡相同的。其間不乏有從“大中華”角度著眼的,但也有不少從狹隘角度著眼的,有一種“各興中華”的味道。針對這種情況,我特意提出“聚興中華”。“聚興中華”的要害,是強調“聚”,而不是“分”,不是“各”。這不僅是個人的良苦用心,更是整個中華民族新時代的呼喚。
為什麼說是中華民族新時代的呼喚?我在文章指出:“從世界發展史來看,任何一個世界強國都不可能是分離的。一個沒有完全統一的國家不可能成為世界強國,一個沒有完全統一的民族不可能真正實現完全意義上的偉大復興。從這個意義上說,中國大陸在全世界可以說是第二大經濟體,但難以稱之為世界強國”。中國要想成為世界強國,中華民族要想真正實現完全意義上的偉大復興,除了擴大經濟體量和提高人均水準,除了提高貨幣體系地位,除了增強科技實力、軍事實力以及民族軟實力以外,很重要的是實行國家的統一和民族的整合。
中華民族走到今天,應該提出這個命題了。所以,我在《包容性體制創新論》指出,“探討‘包容性體制創新’,從國家發展和民族復興的大局著眼,除了中國大陸自身的改革以外,還有如何促進兩岸和平發展中的‘包容性體制創新’問題。”
在文章中,講了兩個“獨特性”,讀者對此十分重視。兩個“獨特性”,是我討論這一問題的客觀基礎。
第一個“獨特性”,是從轉型國家的角度講的。世界上的轉型國家很多——不論是在社會主義軌道上轉型的,如越南、古巴、老撾等,還是在非社會主義軌道轉型上的,如東歐的,中亞的,等等,——哪個國家有“兩岸”這樣的問題?沒有。所以,我說從全球角度看,中國在轉軌和發展過程中面臨的問題,有些是其他轉軌國家所沒有的,就是指我們有“兩岸”這個問題。
另一個“獨特性”,是從兩岸關係的角度講的。我關注兩岸關係約20年,期間曾參加諸如國共論壇、兩岸論壇等,還9次到台灣實地考察,並多次與清華大學台灣研究所劉震濤教授等兩岸專家討論,受益非淺。雖然調查研究很難說深入,但同樣深感到兩岸關係的複雜性和獨特性。文中我引了劉震濤教授的話。讀者可以想一想,兩岸這種關係跟當年南北越一樣嗎?跟當年東西德國一樣嗎?跟現在南北朝鮮一樣嗎?都不一樣。從台灣角度看,台灣跟俄羅斯車臣一樣嗎?跟英國北愛爾蘭一樣嗎?跟其他分離地區問題一樣嗎?也不一樣。“甚至”,我寫到,“也不完全等同於香港、澳門回歸祖國的問題”。香港、澳門是當初“租借”、現在是“回歸”的問題。
而且,從操作層面講,“也不完全等同於香港、澳門”。
為什麼說不完全等同於香港、澳門模式?這使我想起了一位老朋友的話。他說“香港是先掛旗,後聚心。而台灣是先聚心,後掛旗”。當然掛旗問題比較複雜,需專文論述,更需兩岸官方談判確定。總之,不完全等同於香港、澳門回歸祖國,這也是獨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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