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安倍宣稱修憲是日本分內的事情,但不能否認日本“和平憲法”是由美國主導制定的、意在根除日本軍國主義這一歷史事實。如果安倍一意孤行,只能讓日本與國際社會漸行漸遠。
蘇智良:“慰安婦”問題首先是一個懸而未決的戰爭遺留問題,但從深層次來審視,這更是一個具有普世意義的人權問題。“慰安婦”等歷史問題也已經成為日本無法甩掉的歷史包袱。只有徹底解決與其鄰國在歷史責任上的認識問題,日本才能真正成為一個“正常國家”。
“價值觀外交”是政治投機
楊伯江:自由、民主、人權是美物,但安倍不配談。因為安倍從來不是這些價值的信奉者,他對侵略、慰安婦問題的認識,達不到“普世價值”的一般標準,甚至跌破一個正常人的道德底線。在現實可用的對外戰略牌並不多的情況下,“價值觀”這一法寶被安倍重新祭起。“價值關外交”,用意無非是凸顯日本的政治優勢,反襯鄰國的“制度缺陷”,提示人們莫忘“民主和平論”——民主國家之間不會發生戰爭,而非民主國家則是危險的。安倍對美、對歐、對亞洲外交均以“共同的價值觀”為基礎,幾年前的“自由繁榮之弧”、這回的“菱形安全構想”莫不如此。
“價值觀外交”是虛偽的。韓國與日本政治制度相同,俄羅斯也已轉軌改制,如果“民主和平論”真的有效,那麼日本按說就應對談判和平解決與韓俄的領土爭端充滿自信。事實並非如此。
最近安倍之所以有所收斂,是因為受到美國的壓力、是出於對選舉利益的考慮。話說回來,能夠為了選票、為了自己身為政客的前程而隨意改變的東西,那就不是“價值觀”了,那是政治投機。
李薇:安倍不斷否定戰前日本侵略事實,否定國際法庭給日本侵略者定下的“反和平罪”和“反人道罪”。“侵略定義未定論”不僅挑戰國際反法西斯陣營所確定的戰後政治結論和國際秩序,以及聯合國憲章所確立的國際法與政治原則,還把日本帶到人類正義的對立面。儘管日本國內很多有識之士對安倍的錯誤言行展開了批判,但是安倍作為領導人的錯誤言行,讓日本的道德形象在國際社會大打折扣。
呂耀東:參院選舉之際,面對國內外有關其修憲言論有悖和平主義與憲政民主的質疑,安倍宣稱可以考慮推遲修改“憲法第9條和有關基本人權的條目”。然而,安倍等人過往關於修改憲法第9條的錯誤言論,很難改變世人對其修憲動機的懷疑。參議院選舉後的安倍會在修憲道路上剎車嗎?聯合執政的公明黨能夠收緊和平主義韁繩嗎?亞洲各國存疑,國際社會存疑。若參院獲勝的安倍等人改變日本憲法第9條的和平主義原則,設置“國防軍”並廢除對行使集體自衛權制約,日本“和平憲法”將不復存在,和平主義精神將失去憲政依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