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蔣經國南來中國後,她的公公蔣介石依諧音為她取了溫婉的中國名字:蔣芳娘。而蔣經國生母毛福梅不甚喜歡此名,認為“芳娘”的叫法讓長輩叫起來就亂了輩分,於是再依諧音改為“方良”,更對洋兒媳婦寄予了“方正賢良”的美好期望。芬娜的人生軌跡就此改變,從內心一步步蛻變為逆來順受的中國婦女。
入鄉隨俗的她甚至學會了漢語,還是一口正宗的寧波腔。蔣方良既有西方人的開朗與熱情,又有東方人的內斂與順從。在蔣經國的要求下,蔣方良很少外出交際,僅有的活動只是在家中舉辦簡單的小型聚會。
蔣經國正式就任台灣領導人後,就以不便參與私人宴會為由,與蔣方良深居簡出,使得蔣方良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洗髮、去婦聯會、勞軍,很少活動,充其量就是和蔣經國在院子裡散步;她根本沒有貴重首飾或珠寶,就算想吃些什麼東西,也只托司機買回來。在蔣經國多年的儉樸克難作風之下,蔣方良從來沒有想到要為家裡買些產業,手邊積蓄也不多,以致她在晚年只靠撫恤金過活,生活條件相當差。自1937年隨丈夫到中國後,蔣方良未再見到故鄉山水,也有人勸她回鄉散心,但最後還是因阮囊羞澀而作罷。蔣經國去世後,蔣方良心如死灰,有好幾年,她不看病、不見客,整天待在屋子裡。尤其1996年蔣孝勇接著病逝,白發人送黑發人,讓她更顯孤單。2004年12月底,蔣方良走完孤單的人生路,最終也沒能返回自己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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