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是“再工業化”推進製造業復興。金融危機使美國各個階層充分認識到製造業復興的重大意義,專門推出《美國製造業振興法案》,在新技術、日益改善的基礎設施、完整產業鏈的支持下,製造業正加速向美國“回流”,不僅包括福特、卡特彼勒、通用電氣這樣的大型美國企業,也有聯想、東芝和空客等國外企業,占GDP的比重逐漸回升。波士頓咨詢公司更預測,到2020年前,美國每年可以從歐洲、日本和中國等出口大國,奪取700億~1150億美元的製造業出口額。
中美國情不一樣,促進經濟發展的政策,既有共性,也必然會有差異。美國經濟看得見的“回來”之路,對我們無疑是有借鑒意義的,但我們更應該看到中美相似政策背後的差異,看到美國經濟“回來”之路背後的實質性影響因素,把握趨勢,未雨綢繆。
一是消費是經濟可持續發展最可靠的基石。同是天文數字的財政刺激,中國主要用於投資,而美國2/3用於臨時性擴大消費,1/3用於減免稅收。中國短期之內造就了“風景這邊獨好”但後勁不足,美國短期之內見效甚慢卻確立了長期利好。
二是所有刺激政策都應有退出規劃。贊迪強調:“所有刺激政策的宗旨都只是終結蕭條、帶動復甦,而非為長遠發展開創局面;判斷刺激手段的優劣,不僅要看危機時的有效性,而且要看退出後的平穩性。”美國金融危機後通過大量刺激政策,都有完整的博弈計劃和退出方案,而這,正是我國經濟刺激政策所缺乏的,我國往往“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在路徑依賴下不斷加碼。
三是創新能力。美國這一輪製造業復甦,表明勞動力成本在製造業決策中的重要性越來越低,機器人技術的使用、廉價的能源、產品製造和技術研發相互依賴,是不同於以往的特征。在此背景下,如果中國不能在科技創新力、高技能人才培養上突破,“中國製造”的未來之路極有可能不妙。
四是不可沉湎於金融業的表面繁榮。從當年不可一世的荷蘭到曾經日不落的英國,都因為沉湎於金融業的表面繁榮而忽視了實體經濟的發展,最終都從顯赫的高點又回歸於平平的起點。而我國目前正有過度放大金融本身價值的不良趨向,美國加強金融監管、推進製造業振興,無疑是對我們的及時提醒。
(消息來源:《中國青年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