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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與朋友們 |
從不取悅他人的叛逆者
我們可以將布考斯基的名人粉絲列出一張長長的名單,裡面有許多如雷貫耳的名字:奧斯卡影帝、好萊塢著名的壞小子西恩.潘,U2樂隊主唱Bono,著名的音樂詩人萊昂納德.科恩等等。這些布考斯基的追捧者們大致都是同一類人,被稱為“叛逆”和“不合群”的那種人。所以他們喜歡布考斯基,因為他比他們走得更遠,更徹底。
但布考斯基顯然不是個能夠被美化的叛逆者,和雷蒙德.卡佛那種“溫和的抱怨”不同的是,他從未試圖採用別人能夠接受的方式來書寫他所經歷的一切。他不取悅任何人,他拒絕用誇張的手法讓倒黴的生活變得詼諧一些,他只是生活忠實的記錄者。由他小說改編的電影《酒心情緣》(Barfly,1987)、《冷月亮》(Lune Froide,1991)和《勤雜多面手》(Factotum,2005)中,他基本摒棄了三段式的戲劇結構,他表現的是生活本身,事物的發展沒有明顯的開始和結束,也鮮有所謂高潮,就像一波一波的浪拍打在海灘上,直到死亡將之終結。
他在半自傳電影《勤雜多面手》中借主人公的內心獨白重申了他的立場:“只要我們活著,我們就會掉到各種各樣的陷阱裡。寫作也會成為陷阱,過去一些人往往寫一些能取悅讀者的東西,他們聽到讚賞的表彰就會輕易相信,對寫作的最終評判只有一個,那就是作家本身。當他受評論家、編輯、讀者的影響,他就完了。而當他為名利所動,你應該把他和糞便一起丟到河裡衝走。”
對抗時代文化的異見者
Bono是這樣表達布考斯基對他的意義的:“我們的大眾文化跟我們說,走,再吃個麥當勞漢堡,走,去購物中心—全都沒問題。但全都有問題。這是搖滾樂的意義。也是布考斯基的意義。”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請原諒我用這樣的陳詞濫調來形容這個時代。網絡等新興科技的興起抹平了地緣文化的最後一道壁壘,時代文化舉著消費文化的大旗占領了整個世界。在生活方式被同化之後,絕大多數人也認可了主流價值觀,那些關於成功和失敗的定義。似乎所有人都要不計一切代價成功,成為這個時代最傑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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