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劉伯承當時是身不由己地捲入了“土洋”之爭,並作為“洋派”軍事上的“旗幟”被推到了“土洋”之爭的前台。
可是,“洋派”在第四次反“圍剿”的戰略指導思想上卻犯了不顧客觀實際的兵家大忌。
1933年2月4日,蘇區中央局作出了“書生決議”,命令紅軍實施先發制人、主動出擊的戰略,實行進攻作戰擊潰敵人,並命令紅一方面軍首先圍攻蘇區大川邊的橋頭堡南豐。
南豐城東臨撫河,位於南北狹長的贛東南平原地帶,地勢開闊,既便於集結部隊,又便於實施集群作戰,因此國民黨軍將此作為進攻中央蘇區的重要據點。紅一方面軍領導人朱德、周恩來不願強攻南豐,但蘇區中央局的作戰命令已下,他們只得執行。
擔任主攻南豐任務的是紅三軍團第三師;守衛南豐的則是國民黨軍毛炳文第八師6個團。雖然攻守雙方都是以師的建制相對,但家底不大的第三師滿打滿算不過兩千人馬,而國民黨軍則有近萬人。紅三軍團軍團長彭德懷接到命令後大為不滿,他在電話裡衝朱德、周恩來抱怨:“這是哪個的鬼主意,蠢嘛!南豐易守難攻,敵我力量懸殊,又占據了有利地形,這樣硬攻下去對我們是不利的,真是亂彈琴!”
朱德有苦難言,只得勸道:“老彭,中央的命令都下達了,還是進攻吧!”
果然如彭德懷所料,進攻南豐並不順利。2月12日黃昏,第三師向南豐發起猛攻。激戰一晝夜,僅奪取城西南、西北的外圍工事。清點戰場,紅軍殲敵不足一個營,卻自損三百餘人。敵軍據城固守待援,構築了強大火力網,封鎖了城外那片開闊地,紅軍根本無法接近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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