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灣作家陳祖彥(中評社 林艷攝) |
中評社香港5月15日電(記者 林艷 陳承)由中華文化發展促進會與中國評論通訊社、湖南省作協等單位聯合舉辦的“兩岸作家湖湘文化行”采風創作活動日前結束,台灣作家陳祖彥在參訪途中接受了中評社記者專訪,講述了她成為一個小說家的創作歷程,同時也分享了她眼中的大陸作家。
陳祖彥,曾任《幼獅文藝》主編,並在青年日報撰寫“都是風景”專欄。著有小說《世紀姻緣》、《公主復仇記》、《愛戀世紀末》、《陳祖彥小說選》;散文《巧思》等,曾獲得第48屆中國文藝協會“小說創作”獎章。
如果說陳祖彥是一個為文字和小說而生的作家,一點也不為過。她的身上具備了一個小說家最需要的特質,比如想像力豐富、喜歡編故事、追求新視角等,文學在她的骨子裡似乎始終流淌著新鮮的血液。專訪她時雖已是深夜,但一談起她所熱愛的文學,陳祖彥恍若換了一個人,充滿激情,渾然感覺不出她已是一位60幾歲的長者。
陳祖彥從小就喜歡看電影,但和很多的影迷不同。她看完電影後,還會充滿想像力地重新編一套,把劇情故事轉變成自己心裡的故事。生活中的她,無時無刻不在冒創作靈感。比如到了台灣博物館後,她會想像如果這就是自己的家等等。通常這個時候,她就會馬上把這些靈感記下來。“一個人之所以會堅持做一件事情一定有其背後的原因,而這個原因會促使她做得更好。”對於陳祖彥,喜歡想像和編故事,恰是讓她沉迷於小說創作世界中快樂得無法自拔的一個重要原因。她說,很難想像如果自己不寫小說會變成什麼樣?
“第一個讚美玫瑰漂亮的人是天才,第二個讚美的人就很無趣了。”陳祖彥說,所謂的文學創作,絕非把文字寫出來就好。在她的小說和散文中,她總在追求一些新鮮的故事,即使是一些為人所知的故事,她也會嘗試用一種新鮮的方式和角度來表達。在擔任《幼獅文藝》主編之前,陳祖彥一直堅持寫小說。後來做主編後,因為工作的忙碌,不得不擱置了小說之筆。但這段經歷卻給她帶來非常之大的突破,尤其是對文學史的改變。她說,當時她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約稿,《幼獅文藝》在台灣的雜誌中數一數二,但因為稿費沒有《聯合報》這樣的大媒體高,所以要向一流作家約稿並非一件簡單容易之事。為此,陳祖彥可是大費周章。每次約稿前都要提前拜讀那些作家的作品,然後寫一封封像讀書報告一樣的邀稿信,讓“大腕們”感受到自己十足的誠意。在做主編的幾年裡,她每年都會獲不同的獎。但由於每天晚上都忙到2點鐘才休息,長期的勞累導致她眼底出血。生病休養的兩個月裡,突然讓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決定放棄主編的職務,重拾創作小說的筆。
在採訪過程中,記者發現,陳祖彥房間的床頭邊上還擺放著一本翻了一半的《百年孤寂》。她告訴記者說,自己不論走到哪都會帶一本書,即使是出門旅行,這已經成為她的一種習慣。對於一個長期和文字以及一流作家打交道的人來說,能夠入她眼,成為她隨身攜帶的好夥伴,可不容易。她說,一般看文章,她會先習慣性地看一眼,如果敘述方式很傳統就不會繼續看下去。但像托爾斯泰這樣大家的《戰爭與和平》等作品,就很是得她歡心,百看不厭。在她看來,最好的作品應該是能夠挖掘到人性,可以把人物心理描寫得很好的作品。托爾斯泰幾乎每一本小說都把人性描述得非常之透徹,很感人,讓人不覺得乏味,是後人所無法超越的,但這也造成了很多流派的產生。她說,當時有一段時間,文壇還出現過一種怪象,認為看不懂的就是好的!後來,不知不覺發現自己也會寫一些別人看不懂的東西,但知道自己不能夠。因為,在台灣,如果沒人看得懂作者在寫什麼,就不會有讀者。所以,她開始嘗試創作一些能夠引起共鳴卻不通俗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