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此之時,維持以美國為首的單極世界格局成為美國朝野、學界的最大共識,美國學者福山《歷史的終結》就因為在此時推出而廣受追捧。但是,美國政客和學者顯然都高估了美國的能力,低估了世界事務的複雜性,也低估了兩極格局崩潰所帶來的衝擊,更低估了中國崛起所帶來的影響力。
隨著事態發展和國際格局演變,美國很快就認識到憑借一己之力,難以對世界進行有效管理,日益下滑的國家實力更制約了美國向全世界輸出公共管理的能力。也正因為如此,美國才改弦更張,表示歡迎中俄等國以負責任的方式參與國際事務管理,而這種歡迎態度,也恰巧符合了崛起中的中俄兩國的國家戰略需求。
中國提出的中美要共建“新興大國關係”的倡議以及中俄的“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也是在這種背景下提出的。中美“新興大國關係”被中美雙方接受,說明中美都認識到合作共贏的重要性和衝突對抗的危害性。美國是全球最大的發達國家,中國是全球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中美在維持地區和國際形勢穩定,促進全球可持續發展等問題上有著越來越多的利益交集,承擔著越來越大的共同責任。中國願意與美國在地區和全球層面展開全方位合作,與美方一起為國際社會提供更多優質公共產品,而這些優質公共產品,有恰好也彌補了美國供給能力的不足。中俄、美俄關係也有著大致相似的情景,只是中俄雙方的戰略協作在當前的國際格局中看起來好像是更具有針對性一些罷了。
在這樣的認識論基礎上,我們就能很清晰的發現,對於中美俄三方來說,互相對抗為敵是沒有出路的。無論是美國、中國、俄羅斯,都承擔不了互相為敵的代價,在這個利益交雜的全球化時代,只有在競爭時加強合作才能避免危機出現。至於日本,就不用說了,在中美俄三國的戰略合作或博弈中,根本就沒有日本的位置,洛德先生把日本拉進中美俄三國之中,著實是對高估了日本的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