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光說過:“科學的存在全靠它的新發現,如果沒有新發現,科學便死了。”法國作家雨果說過:“已經創造出來的東西比起有待創造的東西來說,是微不足道的。”我國科技發展的方向就是創新、創新、再創新。要高度重視原始性專業基礎理論突破,加強科學基礎設施建設,保證基礎性、系統性、前沿性技術研究和技術研發持續推進,強化自主創新成果的源頭供給。要積極主動整合和利用好全球創新資源,從我國現實需求、發展需求出發,有選擇、有重點地參加國際大科學裝置和科研基地及其中心建設和利用。要準確把握重點領域科技發展的戰略機遇,選准關係全局和長遠發展的戰略必爭領域和優先方向,通過高效合理配置,深入推進協同創新和開放創新,構建高效強大的共性關鍵技術供給體系,努力實現關鍵技術重大突破,把關鍵技術掌握在自己手裡。
“聰者聽於無聲,明者見於未形。”科技創新永無止境。科技競爭就像短道速滑,我們在加速,人家也在加速,最後要看誰速度更快、誰的速度更能持續。荀子說:“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意思是,駿馬一躍,也不會達到十步;劣馬跑十天,也能跑得很遠;雕刻東西,如果刻了一下就放下,朽木也不會刻斷;如果不停刻下去,金屬和石頭都可以雕空。我國廣大科技工作者要敢於擔當、勇於超越、找准方向、扭住不放,牢固樹立敢為天下先的志向和信心,敢於走別人沒有走過的路,在攻堅克難中追求卓越,勇於創造引領世界潮流的科技成果。
各位院士、同志們、朋友們!
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是一個系統工程。科技成果只有同國家需要、人民要求、市場需求相結合,完成從科學研究、實驗開發、推廣應用的三級跳,才能真正實現創新價值、實現創新驅動發展。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從明末清初開始,我國科技漸漸落伍了。有的學者研究表明,康熙曾經對西方科學技術很有興趣,請了西方傳教士給他講西學,內容包括天文學、數學、地理學、動物學、解剖學、音樂,甚至包括哲學,光聽講解天文學的書就有100多本。是什麼時候呢?學了多長時間呢?早期大概是1670年至1682年間,曾經連續兩年零5個月不間斷學習西學。時間不謂不早,學的不謂不多,但問題是當時雖然有人對西學感興趣,也學了不少,卻並沒有讓這些知識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起什麼作用,大多是坐而論道、禁中清談。1708年,清朝政府組織傳教士們繪制中國地圖,後用10年時間繪制了科學水平空前的《皇輿全覽圖》,走在了世界前列。但是,這樣一個重要成果長期被作為密件收藏內府,社會上根本看不見,沒有對經濟社會發展起到什麼作用。反倒是參加測繪的西方傳教士把資料帶回了西方整理髮表,使西方在相當長一個時期內對我國地理的了解要超過中國人。這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呢?就是科學技術必須同社會發展相結合,學得再多,束之高閣,只是一種獵奇,只是一種雅興,甚至當作奇技淫巧,那就不可能對現實社會產生作用。
多年來,我國一直存在著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轉化不力、不順、不暢的痼疾,其中一個重要症結就在於科技創新鏈條上存在著諸多體制機制關卡,創新和轉化各個環節銜接不夠緊密。就像接力賽一樣,第一棒跑到了,下一棒沒有人接,或者接了不知道往哪兒跑。
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深化科技體制改革,破除一切制約科技創新的思想障礙和制度藩籬,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係,推動科技和經濟社會發展深度融合,打通從科技強到產業強、經濟強、國家強的通道,以改革釋放創新活力,加快建立健全國家創新體系,讓一切創新源泉充分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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