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訓練後,王浴生被分配到新一軍軍部直屬通訊兵營擔任軍醫。
在密支那、八莫一帶,原始森林遮天蔽日,氣候惡劣。熱帶叢林裡還有一種蚊子,會傳染痢疾,王浴生也差點因此而喪命。
福州籍赴緬遠征軍三級翻譯鄭國賢,曾在《我的遠征軍歲月》一文中回憶了老鄉王浴生患病的經歷。
“我在醫院裡照常工作,聽見有一個傷員用福州話喊著要水喝。就循聲走過去。一看,此人面目全非,嚴重脫水,呼吸困難。醫生說他患的是嚴重的細菌性痢疾。”當鄭國賢俯下身子去看傷員的胸牌,驚訝發現這就是他福建協和大學的同學王浴生!
當時,王浴生的血管已沒有彈性,幾乎無法輸液。“醫生說,再遲兩個小時就沒救了。幸好醫院有磺胺胍這種藥,他才得救。”鄭國賢寫道,王浴生被搶救過來,又重新走上抗日前線。
潛心學術95歲高齡仍拿著放大鏡校稿
1945年,日軍投降。1946年7月,王浴生退伍,返校複學。1951年從華西大學醫學院畢業,留校從事藥理學工作,歷任藥理學助教、講師、副教授和教授,從事藥理學教學與科研60餘年。曾任華西醫科大學藥理教研室主任、臨床藥理研究所創所所長,第1-6屆中國藥理學會副理事長,海內外著名的藥理學家與臨床藥理學家。
四川大學華西基礎醫學與法醫學院藥理教研室主任周黎明教授說,聽聞王浴生教授去世,藥理學各屆師生均十分悲痛。
“老先生沒有什麼特殊業餘愛好,他把畢生的精力都放在了藥理學研究上。即使是退休後,每一期刊物校稿他都要逐字審核,珍愛得不得了,就像他的孩子一樣。”周黎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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