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預測,在這些新情況下,到21世紀中期,大多數較小的單一民族國家將成為不能再獨立發展的政治和經濟實體。同時,大國將必須應對離心力,離心力把不同的地緣經濟地區分開,那些地區更青睞其需要的與其他地區建立更高生產力的連通性,因此會給政治統一的束縛鬆綁。如果他是對的,那麼對於目前政府和政治實體的生存及進化而言,這一過程是如何發生的,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文章稱,尤其是,對於任何新威斯特伐利亞大國——包括俄羅斯、印度和中國——或是對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而言,這一願景並非特別有吸引力。同時,英國脫歐以及歐盟其他國家中仍然存在著歐洲懷疑論危機,加上東南亞和南美洲一體化進程中出現的短暫停頓,這些都讓人們懷疑新秩序的產生過程會不會順利。英國公投結果差距較小,英國選民顯然願意以國內生產總值減少為代價、忍受程度更強的經濟陣痛,以換取重新建立邊界以及減少連通性,他們更青睞本國主權。東盟以及南美洲國家聯盟已證明,在不用付出明顯代價時,地區一體化受到普遍的強烈歡迎。但一旦出現有麻煩的跡象,壁壘將重新建立。
國家政策出現分裂
文章稱,當現有政府基於連通性來權衡國家安全方面的利弊時,將出現進一步的挑戰。我們將看到精神分裂症的跡象。21世紀的國際安全環境的特征將是精神分裂。就國家而言,精神分裂症將繼續是國防的特征,為了經濟繁榮將接受和依賴地區性和全球性供應鏈,這些供應鏈處於任何單一國家的掌控之外。
全世界許多國家的政府也許還將對移交主權、接受依賴跨國貿易和運輸走廊或跨境基礎設施項目的狀態持以懷疑目光。它們會擔心今天友好的合作夥伴明天也許會成為充滿敵意的競爭者——可能會被威脅切斷電力或切斷水源。
同時,美國尤其擔心自己向“令人擔憂的國家”施壓並將其孤立的能力,一旦這些國家陷入地區基礎設施的網絡之中,就會讓美國更難將這些國家從其中單拎出來。比如說,印度雄心勃勃地計劃開發伊朗恰巴哈爾港,還計劃建設新的南北走廊,這一走廊將連接印度與俄羅斯、歐洲和中亞,途經伊朗,這將把伊朗變成地區網絡中不可或缺的節點。這反過來將使得美國更難像過去那樣運用經濟影響力向伊朗核計劃施壓。中國的“一帶一路”計劃和“海上絲綢之路”計劃也帶來了類似的挑戰。
2015年,世界經濟論壇指出:“在聯合20年後,許多國家將關注自身利益以及相互依賴帶來的挑戰。”然而,在未來數年,是否會涉及到如何分割和分配北冰洋的財富,或者湄公河和尼羅河的水域;或者如何將地中海東部地區的資源進行分配、開發以及運輸到市場上;國家是否會為了利益而信任國際合作,還是為了安全而採取單邊國家行動,世界政治中有越來越多的問題將圍繞這個選擇題而展開。地緣經濟學在這些計算謀劃中位於核心地位,而且將一直位於核心地位。
(來源:參考消息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