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日本的諾獎現象,需要關注的,是他們所特有的、那種只與自己較勁、堅持把東西做到極致的“工匠精神”,是一種不依賴於外界的內心驅動。職員田中耕一為了能與實驗為伴,一直無意升遷;這次獲獎的大隅良典,自認乖僻,“不喜歡與人競爭,做別人不做的事情是快樂的本質”。這種傳承,在中國其實古亦有之,那就是安貧樂道、“板凳要坐十年冷”的學術精神,這也是中國古代多大師的根源。放眼世界,我們也看到,許多諾獎級科學家,數十年如一日與儀器為伴,努力無關獲獎,獲獎也不影響繼續工作,他們所在意的,只是為了那份樂趣——學術和研究的樂趣。
在工匠精神與純粹的學術興趣的反面,是功利主義、實用主義。這恰恰是目前國內學術界頗為普遍的不良傾向。我們其實有一批默默無聞、志在學術、遠離公眾視野的科學家,也有不錯的科研投入,如果能夠正本清源,抑制當前浮躁功利的學術風氣,營造自由民主的學術環境,防止“劣幣驅促良幣”的反向效應,也許未來的諾貝爾獎離我們並不遙遠。
劉志權(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副教授)
(來源;新京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