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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網絡 |
中評社北京10月23日電/美國《外交政策》雙月刊網站10月19日刊登維奧拉·羅思柴爾德寫的《我在中國的網絡上直播兩周》一文,剖析了中國的網絡直播現象。文章全文如下:
中國的網絡直播是一個奇異而又快速發展的現象,還讓人感到有種不可思議的必要性。在網絡直播中,有許多年輕的女性,她們眨動著不自然的長睫毛,撅著紅唇,講著自己怎樣做早飯。還會有戴著大墨鏡、身穿仿名牌皮夾克的男性對著蘋果耳機的麥克風唱韓國流行歌曲。還有些直播者在大學宿舍裡吃方便面(是的,觀眾還挺愛看)。還有人直播自己每天上下班,坐在辦公室,或者躺在床上。
網絡直播成了一個不斷增長的巨大市場。今年8月,《中國日報》報道說,近一半的中國網民——超過3.25億人——都使用過直播軟件。瑞士信貸銀行9月份估計,中國的直播產業規模明年將達到50億美元。
儘管在中國生活工作了幾年,但我是在美國佛羅裡達州傑克遜維爾家中的臥室中進行的第一次直播。為了模仿那些吸引很多觀眾的女性,我在直播前化上了厚厚的妝。我眨動著睫毛,用我的眼睛對著iPhone微笑,我的觀眾數量開始增長。在屏幕下面的聊天室,有觀眾開始提問:首先,他們想知道我在哪裡,我能不能看懂中文。在我回答了他們的問題後,觀眾開始問我是做什麼的,我對中國各個城市有什麼印象,我喜歡什麼樣的食物,我認為中國男性怎麼樣,我在美國大選中支持誰,還有為什麼在美國買iPhone比在中國買便宜得多。他們自己還討論我長得更像中國人還是美國人(我媽是北京人,爸爸是美國人),比較兩國教育體制的優劣,還有在美國出生的中國人在美國會被當做美國人還是外國人。我最後吸引了大約5000名觀眾——在中國龐大的網民群體中當然微不足道,不過在我看來已經很多了。
在經過了幾次直播之後,我開始習慣用流利但帶口音的普通話對粉絲說話,在他們登錄的時候用他們的網名跟他們打招呼,向他們展示我的日常生活,回答他們的問題,並在他們送給我一根虛擬黃瓜或者一束虛擬花的時候表示感謝。每次結束直播時,我可以看到自己賺了多少錢,通常在10到15美元之間。直播結束後會覺得筋疲力盡,因為說了太多話而聲音嘶啞,不過情緒卻很高漲,我卸掉妝,倒到床上,睡夢中會夢到很多表情符號和心形的氣球。
網絡直播給社交媒體帶來了全新的親密感,這種變化很受年輕人歡迎。在感到孤獨的時間和地方,這個充滿陽光的網絡直播世界能助人宣洩,讓中國年輕人感受到“真實生活”中常常不具有的安慰和人性。
(來源:參考消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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