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君子睿智,能圓融豁達,進退合宜。孔子認為,君子為人處世,知道判斷,懂得選擇,能够做到收放自如,進退合度。在孔子看來,把握“度”的要義是應該以“禮”為節。換言之,“禮”是睿智的具體表現形式,以“禮”為度,就可以防止走極端、走偏頗,所謂“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葸,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恭”“慎”“勇”“直”等本來都是優秀的品行,但是如果沒有“禮”來節度,那就“過猶不及”。
最後,君子取“義”,能剛毅正直,勇於擔當。君子睿智,但不投機取巧;君子識度,但不苟且附和。君子可以外圓,但一定內方;君子可以權變,但一定守經。用曾子的話來說,就是“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這樣的君子“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裡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也”,才能成為社會的棟梁,才能成為民衆的表率,才是民族振興的力量之所在。
能謙讓、有睿智、敢擔當的君子人格的造就,離不開自身的無私和襟懷的坦蕩。正如《孫子兵法》所言:“進不求名,退不避罪,惟民是保,而利合於主,國之寶也。”真正致力於“內聖”的境界,這是孔子及其儒門的凜然正氣,也是《論語·泰伯》篇的永恒啓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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