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基地”、IS等恐怖組織受到了利比亞東西兩大政權的有力打擊。西部的的黎波裡政權著手消滅了盤踞在中部蘇爾特的IS分支,東部政權則對混跡於班加西、艾季達比亞、貝達等地的“基地”分子進行了圍剿,目前,除東部的德爾納市還有少數“基地”據點外,其餘的恐怖組織據點基本被肅清。
其次,是利比亞的和解努力一直存在,經過協商,“利比亞民族團結政府”在2016年中旬成立,並致力於打破東西分裂的僵局,獲得了大多數國家的認可。“民族團結政府”的權力在一開始並不被外界看好,但經過一年的不懈努力,如今基本取代了伊斯蘭主義者建立的“國民代表大會”,掌握了中央銀行、國家石油公司和的黎波裡機場的控制權,成為了利比亞西部的主要執政者。
但利比亞的問題依然嚴峻,特別是東部的哈夫塔爾政權與團結政府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衝突。利比亞中部的蘇爾特灣(又稱錫德拉灣)和南部沙漠地區有著可觀的油氣資源,哈夫塔爾與團結政府都希望能獲得資源,當雙方為爭奪蘇爾特的石油設施大打出手時,東西矛盾又一次加劇。
目前東、西政權的背後有著不同的國際勢力,西部政權受到多數國家承認,而其背後的主要支持者是卡塔爾與土耳其等國,東部的哈夫塔爾政權則受到埃及、俄羅斯等國鼎力支持(這也是埃及與卡塔爾斷交的一個次要原因)。東、西政權的對峙也是各國在北非地區博弈的反映。
哈夫塔爾與西部政權的分道揚鑣主要因為世俗制度與宗教治國的衝突,但也強烈折射出利比亞的地域隔閡。利比亞正如其三色國旗所描繪的那樣,由的黎波裡、昔蘭尼加和費贊三大地區組成,分別位處國家的西、東、中部,三地民眾互不服氣,隸屬於不同的部眾管理。西部政府由的黎波裡、米蘇拉塔等西部民眾作為支撐;而哈夫塔爾則可以獲得班加西、圖蔔魯格等東部昔蘭尼加人民的相助,同西部抗衡;被東、西兩大地區遺落的中部地區(也是卡扎菲的故鄉)蘇爾特則迅速成為極端分子活躍的溫床。各種意識形態與地域矛盾相結合,導致利比亞的衝突難以短時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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