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一體化的成就與歐洲的內部分裂是此消彼長的關係。當下,歐洲告別了曾經的經濟奇跡,經濟危機、政治危機、社會危機接踵而至,族群分離的老問題隨之重演。西班牙近年來經濟問題很大,失業率和赤字過高,而加泰羅尼亞作為西班牙的經濟龍頭埋怨自己在養活其他貧弱的地區。西班牙在難民危機中也未能幸免,成為恐怖分子的襲擊目標之一。這些背景導致加泰羅尼亞的獨立“避險”情緒抬頭。
冷戰結束伊始,西歐大國將東歐的南斯拉夫視作蘇東陣營“餘孽”,打出“民族自決”旗號將其肢解。“民族自決”導致的國家動蕩問題在此後不斷出現。今年,生活在中東的庫爾德人亦展開公投行動,以謀求法理上的獨立地位。這些事件令加泰羅尼亞的分離勢力受到鼓舞,效法庫爾德人舉行“獨立公投”。
其實,西班牙在對待別國的分離主義問題上“三觀很正”。迄今西班牙是唯一一個不承認科索沃“主權獨立”地位的西歐國家。西班牙就是擔心如果支持了其他國家的分裂勢力,自己境內的加泰羅尼亞和巴斯克地區將難以控制。
即便如此,本次的加泰羅尼亞公投“獨立”還是讓西班牙中央政府頗為尷尬。一個標榜“自由民主”的國家和一個捍衛領土完整的國家,這兩個角色如何兼顧,成為西班牙在接下來相當一段時間都需要思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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