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12月8日電/美國總統特朗普宣布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引起軒然大波。但應當說,中東地區國家乃至整個世界對他這樣做是有思想準備的,因為他在競選時就有承諾,對前任奧巴馬的中東政策也持明確批評態度。
就任至今,特朗普對伊斯蘭世界和穆斯林的排斥是一貫的,前後推出兩版旅遊禁令主要都針對伊斯蘭國家,最新版本已獲美國最高法院通過。在“禁穆”、減稅等努力先後成功後,特朗普又拾起了耶路撒冷問題,這一方面是因為他考慮到美國猶太人對國內政治的影響,另一方面也是著眼於明年國會中期選舉和更往後的連任。目前來看,美國參眾兩院和兩黨對他這個決定都沒異議。
觸動根源問題
巴勒斯坦問題近年來被明顯邊緣化,而阿拉伯國家內部又出現分裂,無法在許多重大議題上形成合力,特朗普正是利用這個機會或特意選擇這樣的時期作出這項決定。但他在耶路撒冷地位這個巴以問題核心議題上支持以色列,還是引起阿拉伯乃至整個伊斯蘭世界的強烈反彈。不僅埃及、約旦等跟以色列建交的國家表示反對,阿盟、沙特、摩洛哥以及伊斯蘭合作組織國家也都表示不滿和抗議。伊朗、土耳其等非阿拉伯伊斯蘭國家更是出言很重。伊朗自不必提,它一直就把以色列視為敵人;埃爾多安總統則表示,這個事件可能導致土耳其與以色列斷交。
雖然伊斯蘭國家作出了強烈反應,但大多數阿拉伯國家面對現實,恐怕還是得吞下這個苦果。特朗普在正式做此政策宣布前,曾先打電話“徵求”巴勒斯坦總統阿巴斯、埃及總統塞西、約旦國王阿卜杜拉二世等的意見。雖說是明顯的“真主意、假商量”,但在表面上算是做到了“尊重”,因此阿拉伯國家的政府層面將會對美國保持克制。
但中東地區阿拉伯國家的政治光譜中不是只有政府,還有不同教派,有哈馬斯、真主黨那樣的強硬的激進組織,它們的反對態度非常堅決。同時,還有暴恐勢力的存在。即便中東地區當前進入了“後IS時代”,但極端主義和暴恐組織並未滅絕,IS也還有幾萬人,正在流竄各地,依然可能以巴勒斯坦問題為由發動各種暴恐活動。
巴勒斯坦問題是根源性問題。當年“9·11”事件一發生,埃及時任總統穆巴拉克就說,至少50%的原因是巴勒斯坦問題。事實上,這次特朗普觸動的是巴勒斯坦這個根源性問題,極可能直接刺激地區的暴恐活動,導致中東乃至更廣泛區域的安全形勢加劇。對於中東甚至整個世界來說,在“後IS時代”的主要工作應是去極端化,但美以卻在耶路撒冷地位這樣的敏感問題上進一步侵犯巴勒斯坦權利,無疑將使中東地區去極端化的難度大大增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