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帶一路構想提出之初,台灣站在客觀的角度,對此一戰略就已經點出了中國必須面對的最重大挑戰:“中國要如何將它的‘大國夢’從渴欲推向實現,若僅憑這‘一帶一路’的宏大想像,或者‘鑿穿歐亞、聯通東西’的戰略藍圖,恐怕還是不夠的。做一個令人畏懼的大國,並不困難;但要做一個讓人尊重的大國,則不容易。中國大陸要串連歐亞,以其既有地理位置和經濟優勢,條件顯得闊綽有餘;然而,在它劇烈轉身的過程,會不會造成對亞洲鄰國的威脅,影響區域的均衡與安定,則是它必須審慎拿捏的事。”
當然,作為計畫的提出者,中國政府也早已將一帶一路戰略定調定性,早在2015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張高麗在主持“一帶一路”建設工作會議時,傳達了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一帶一路”戰略構想並要求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旗幟,秉持親誠惠容的外交理念,以“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為主要內容,積極推進“一帶一路”建設,與沿線各國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經濟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體、責任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造福沿線國家人民,促進人類文明進步事業。
然而,經過了這幾年的努力與全力落實,一帶一路戰略的推動,卻在美國領導的國際集團的對抗阻礙下,遭遇到一些問題,包括亞洲、非洲部分“帶路”沿線國家出現了取消與中國合作進行的基礎建設合約的案例。
美國副總統Michael R. Pence在2018年APEC會議上的發言就充滿挑釁意味,他要與會各國“不要接受可能影響你主權的外債”;“我們(指美國)不會強迫、腐蝕或損害你的獨立性。美國公平公開的交易,我們不會提供‘收縮帶’或‘單向路’(a constricting belt or a one-way road)”,直衝我國的一帶一路(one belt, one road)而來。值此美國特朗普總統發動對中國的貿易戰爭、且強迫其傳統盟國表態選邊的關鍵時刻,美國所提出的種種攻擊戰術,都是為了阻滯中國發展並且帶動一帶一路周邊國家共同發展的理想,威脅利誘之下,未來中國要拿什麼來讓世界相信中國、投資中國,並且願意與中國一起建設和平繁盛的世界?這是一個極具戰略性的重要課題,必須盱衡全局,審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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